“凤丫头,脸红了哦。”
一桌子人都是笑出声来,哄着老太君一人。
贾母,如今也是发如银丝,老态尽显,但是人精神有着不同寻常的睿智,笑起来慈眉善目,平易近人。
贾母对着隔档后面的二太太王夫人道;
“老二家的,几个姑娘要是饿了,乏了,可以先回去歇着或者吃点东西垫垫。”
二太太赶紧应了声;
“知道了母亲。”
原来王夫人并有出去,再堂上另一边格挡后面休息,拿了本佛经打发着无聊,不时有彩云递来茶水和瓜果点心,也是吃的腹中见饱。
彩云还不时拿着锦布给二太太擦手,这位二八芳龄,明媚齿白,也是美人胚子一个,只是神色有些黯然和倔强。
王夫人实在是无聊看了下宝玉还有几个丫头,就向老太太说道;
“母亲,这天都未时了,回去休息下就到了晚膳时候了,我让他们回去歇歇。”
“不当事的,让他们兄妹多玩会,晚膳何时吃都成。”
贾母说话的时候还摸了一个骨牌回来,脸有喜色,必然是副好牌。
对于二太太说的晚膳,在公侯世家勋贵里不算什么,可以聚可以小灶。
二太太闻言没有在说话,看着还在那玩闹的宝玉,想起洛云侯的爵位也是流露出复杂神色。
何时才能起来啊。
可是自己又不敢逼迫,毕竟长子贾珠走了才几年啊,所以宝玉就成了王夫人和贾母的心头肉,二太太有了前车之鉴自然也是不敢逼迫宝玉的。
王夫人也知道贾母对宝玉的舔犊之情,还有贾珠出事的心结,所以宝玉的事也是万万不能自己决断的,想到这王夫人也是喜怒交加,不知如何是好,爵位能不能给宝玉。
想到这又是心烦意乱,王夫人就不想待再在这,就喝完茶叫着彩云,彩凤和小霞就要回自己荣禧堂休息一会。
刚要起身,忽然从荣庆堂的大前院子里,传来大声的嚷嚷声;
“老太君,祸事了,祸事了,东府的珍老爷不行了,不行了......”
从外面传来的下人那声嘶力竭的叫喊,吓得屋内的人一个激灵,还在嬉闹的王熙凤没有听清什么事就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谁不成了?”
几个丫鬟也是堵着门,没让仆人进去,都是女眷万一冲撞了可怎么办。
男仆只得在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道;
“是,是东府的珍大爷。琏二爷也在那呢。”
王熙凤也是瞪大眼睛,他怎么在那啊。
原来在春楼洛云侯走后,被仆人小厮搀扶的贾珍,急怒攻心,羞耻异常,一口气一憋,吐出一口急血就此晕了过去,贾琏一看也不是个事就急忙让贾蓉带人把珍哥抬上马车,让其回府,而春楼的老鸨和龟头都不敢拿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一地狼藉,闹事的扬长而去。
回道宁国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叫郎中的叫郎中,通报的通报,贾琏也没敢离开,毕竟自己是参与者,这也莫名其妙,今个休沐自己只想找小翠解乏的,如何至此。
而下人也是没用,看到贾珍那样一传话就变了味,直接成珍大爷不行了,正在玩闹的贾母听到叫嚷声让凤丫头再问下谁不成了,王熙凤小声道;
“小厮说是东府的珍大爷可能不成了.....”
贾母还没反应过来,下首的尤氏听了此话,也是哀嚎一声,立刻就瘫软下去,一张俏脸也是煞白一片,在那哀叹;
“怎么会如此。”
“大嫂,别急。”
王熙凤和李纨赶紧一左一右去搀扶尤氏。
贾母也是吓了一跳,身子骨一下子泄了气,脸色苍白的流下泪水,哀声道;
“怎么会如此呢,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贾珍是东府的人,但是也是京城贾家的嫡脉,而且也是自个看着养大的,也算是个好孩子,怎么就会如此了呢?
李纨见了也是有些伤感,想到了贾珠走的那天晚上,也是心有戚戚,本想着说些宽慰的话,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周围的丫鬟都是过来递上锦布擦泪,鸳鸯也是紧紧地扶着老太君。
倒是王熙凤有些不解,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还有贾琏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回府,还和贾珍在一块,这里面到底何事,或者这二人又去那个地方了。
“老祖宗,别急,不对啊,这事也没说清,珍大哥这几天还好好的,还有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