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小院,
堂屋内,
紫娟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回小姐,奴婢刚刚在外面,和宝二爷屋里的袭人姐姐说话呢。”
说完,就把刚刚熬好的药放在书桌上的一角落,又把刚刚袭人给的,包着花的锦布拿了出来,也放在一旁,还心细的用手给慢慢摸了一下,生怕给弄折了。
林黛玉见了药,面色一苦,天天喝这个,实在是难以下咽,可是药冷了就没了药效,忍着苦闷,也不等丫头催促,端起碗,小口喝了起来,苦涩之感遍布口中,黛玉不忍她们一番心血白白为自己付出,就憋着气,一口气把药喝完了。
刚一喝完,立刻把碗放下,然后捏了一片云糕塞入口中,细细咀嚼,这才好受了一些,看着还未离去的紫鹃,问道,
“紫鹃姐姐可还有事?”
“嗯,小姐,这个东西,方才就是袭人姐姐拿过来的,然后她说是姨太太送给几位小姐的花。”
紫鹃拿着抹布擦了一下桌面,然后把药碗端了起来,最后把放在桌子一角的锦布包着的花往前推了一下。
哪知道,林黛玉根本没看,反而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花,是薛姨妈送的,但是来人却是宝二爷院里的袭人送来的,可对?”
“是,小姐,”
紫鹃急忙应是,袭人来时也是这么说的,至于花为什么到了宝二爷的院里就不得知了,要送也是直接送过来才对,哪有绕了一圈的。
林黛玉看着桌上的那一团锦布,颇有些不喜,一则不喜欢这些,二则经过那么多人的手,总感觉不适应,可是紫娟接了此物,哪里还能退,至于说薛姨妈,就想到了薛宝钗,也是个美人,倒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紫鹃,收拾一下就歇一会,不要忙了,那些事给外面丫头做就行,至于这花,你和雪雁一人一只,我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然后下次准备一些蜜糕,药太苦了。”
“知道了,小姐,下次给你准备着,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每天一碗不能少,这花,奴婢就拿着了,雪雁一定喜欢,谢谢小姐。”
紫鹃也没感到有什么,就是两只假花,院里侯府送来的东西,哪一个不是贵重无比,见多了也就那回事,没放在心上,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花,就走了出去找雪雁那丫头去了。
荣庆堂内,
众人叙了话,见着老太君有些困顿之意,各自请了安退了下去,鸳鸯自是带着丫头,服侍着贾母躺在炕上,就此安歇。
其余人则是各自散去,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至掌灯时分,荣国府,接着又是一阵忙碌,也就是上次乱了的时候,京城各府各院,有能力的也都组织一些护院或者小厮家丁,开始巡夜,一则防火防盗,二则给主家府院巡逻让主子安心,一有动静必然是知道的。
所以,每到傍晚,点灯的点灯,管事带着人各处巡视,总之是都没闲着。
王熙凤也是抽了空当,带着平儿去了前院子看了一圈,看着府上的人各司其职,倒也满意,没多问,就回了梨园,进了屋子。
坐下来歇了脚,然后就让平儿帮着卸了妆,坐在那还想着给二太太回话,只是晚了,怕也打扰政老爷休息,索性不再去了,倒是问了一下,
“平儿,今儿甄家送了来的东西,收了没有,咱们送他的,趁着他家有年头进鲜的船去,一并都交给他们带去了。”
平儿想到是甄家的管事,带着东西倒是来了一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
“回奶奶,东西收了,准备的东西也带回去了。”
王熙凤点了下头,又道:
“还有,临安伯老太太千秋的礼是不是已经打点好了,可知道太太派谁送去?”
平儿回道,
“奶奶,此事奴婢给您问了,二太太则是没当回事,奴婢说了此事,可是太太打发两个婆子带着东西去就完了,还说着又来当什么正经事问我。”
王熙凤把卸的金钗放下,也不在意,
“既然太太说了,那就按她的意思办,伱不必过问,再怎么着,临安伯也不敢说什么,对了,今儿珍大嫂子来,请我明儿过去逛逛,明儿倒没有什么事,府上安排好就过去一趟。”
平儿想了一下,这些日子的事都安排完了,明日里还真真有空,
“奶奶可放心的去,府上都安排稳妥,哪有什么事,不过尤夫人这次请的蹊跷,每常她来请,都是请了一圈,奶奶自然不便意,可是今日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