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听旨的,早些时候还有言官私下上奏,若不限制洛云侯兵权,恐怕又是一个西王,那些只会胡言乱语的言官哪里知道,要是没有他,关外之地恐怕早就落入女真人手里,丢了关外,关内北地就永无宁日了,哪里还能抽调兵力支持关内。
如今的大武,朝廷文官,又分南北乡党之争,遇见苗头,虽被他以强势弥合,但只是面和心不和,去年的科举之事就是先例,如果再要核查天下官仓之数,利受其害的士绅官僚,势必沸反盈天,若再得野心之辈串联……社稷危矣!
再则,如果一成不变,眼前的民乱就在眼前,如果不就此扑灭,恐怕会重蹈覆辙,白莲教走了,来了一个太平教,那太平教走了,又会来一什么教呢。
必然会陷入反复,周而复始,不得安宁,万一北地再不稳,那时候国朝又将如何应对,
说来说去,还是军权,四王八公他们……
武皇周世宏目光明晦不定,在心头盘算着,如今京营整训有水军三万人,步军二十万人,骑兵五万,还有当年宁荣二府留下的精锐营两万人,总计三十余万。
至于禁军,除去守皇城的三万人,有禁军二十万人,得益于洛云侯送回的马匹,也有骑兵四万步军十六万,这才是自己手上的力量。
洛云侯那边虽有二十万之众,除去守卫用兵之外,还要留下足够兵力防备女真人,算起来也可以从关外支援五万步骑,可是距离京城就是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至于边军绝不能轻动,东胡人虎视眈眈盯着关隘,不能有丝毫松懈。
最后,还只能延续父皇那时战略,万一南边出了事,京营率军南下,禁军留守京城,只是统帅,谁能领军南下!
会不会有其他的办法,比如集结府军凑成大军,此事也和兵部尚书讨论过,可行,只是没有机会,如今算不算机会难得。
武皇心中万般想法,不得诉说,看了一眼堂内的烛火,
又想到了京营节度使王子腾,还有京城勋贵子弟皆在其中,就是一阵头疼,本想让洛云侯带军出征,可是此事颇有难度,京营不是边军,再则,三位皇子出府在即,京城还需要他保驾护航,此事让内阁他们再重新议议。
后宫,
坤宁宫。
江皇后坐在大殿内,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三位儿子,交代一番,
“既然以后自己掌管王府了,那就先要掌管钱财,府上的用度,下人的俸禄,还有私下的花销,都需要银子,这是你们三人历年来的俸银,我再给你补一些,一人十万两银票,至于其他的,每人一个皇庄,其他的就没了,这是你们父皇特意交代的。”
“什么,母后太少了吧。”
“就是啊,母后,这些只怕刚刚够王府开销吧,就这点银子能做什么。”
大皇子,二皇子都是有些不解,本以为给的银子,一人也就几百万两傍身,哪知道就这一些,要是大手大脚,几天就没了,老三也知道银子用处大,也是出言,
“母后,是不是真的太少了,就是那些下人的俸禄,恐怕就太多了。”
“是啊,母后也觉得少,可是你们父皇就是如此交代的,至于府上禁军,内侍宫女,还有皇城司近卫,他们的俸禄你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和你们父皇谈了。”
江皇后看着三人苦着的脸,也是不忍心,出言提点一下,此事也是皇上安排的,自己也不能插手,所以还是插手其中了,三位皇子眼睛一亮,明白了母后的意思,各自点了点头。
“你们三人听着,明天就要开始准备出宫开牙建府,以后在王府住着,万事多小心一些,有什么事就给陪着你们一起过去的女史说,母后还特意给你们安排了一位大统领。”
大皇子周鼎有些不解,什么大统领,还特意安排了一下,禁军那些人,据说也都是花架子,
“母后,可是安排何人,难道是禁军的康家?”
“是啊,母后,不会是康孟玉那个冷面家伙吧。”
只有楚王周隆没有说话,站在那不知笑些什么,江皇后脸色一正,
“怎么说话呢,老二,以后到了外面,离开了母后的身边,说话都要注意一些,万万不可如此,切莫胡说,切记。”
“是,母后,儿臣省的,刚刚只是说玩笑话,那母后安排的大统领是谁呢?”
江皇后神秘一笑,说道,
“是洛云侯张瑾瑜,可还记得。”
三位皇子面色一变,相互对看了一眼,竟然是他,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