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衙门,
内侍小太监小明子,站在椅子后面,小心翼翼的给“干爹”王公公捏着肩膀,听到问询,随口就回答,
“干爹,儿子自然是知道的,您管着的,那可是内务府,上上下下的管事,还有大小太监和监工,谁不看您的眼色,再有门路的,也是先给您过一下眼,儿子跟在您老身边,沾了不少便宜,儿子心里明白,定然要好好孝敬您。”
“哼,这不就得了,你个笨蛋,内务府现在可是杂家管着的,吃喝不愁,还有那么多油水可捞,你说其他的地方,可有那么多银子拿,何必去坐那些掌印之位,虽然看着威风,前呼后拥的,可内里事多,办不好差事还容易获罪,杂家就图个清净,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得逍遥自在,在一个,只要杂家忠心,就定然没有危险。”
王公公舒服的喘息了一口气,解释起来其中的蹊跷,并不是宫里内廷“十二监”没他的位子,那些掌印,总管,执笔等,早在那二人之前,内相就单独找过他,问问他想去哪,当时候的神宫监、尚膳监、尚宝监、印绶监皆可去当掌印,可是王公公心中早有打算,一口咬定自己坚决不去,始终要跟着内相,戴权见其忠心劝不住,就把内务府大部份的事交给他,抽出更多的精力掌管皇城司,就算是皇城司,也是王公公管着一部分,日常值守过问都是王公公照看,权力不可谓不大,这样一来,王公公手里的权力不减反增,愈发的威严起来。
小明子好似想明白了,还是干爹聪明,万事不出头,跟着内相身后,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自己在跟着干爹身后,随他老人一起,不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立刻拜服,
“还是干爹英明,老谋深算,儿子刚刚真是瞎了眼,胡乱说话,看不清真佛了。”
“你啊,杂家也是个念旧之人,只要在杂家身边好好伺候着,保伱比他二人的干儿子强,荣华富贵自然是跟随你我,你那双眼睛以后可要看仔细一些,凡事要看里子,不能只看皮面,有得必有失,所以想过的舒服,就要走对路,跟对人。”
“是,干爹说的极是,儿子明白,儿子绝对忠心不二,跟在干爹身边好好伺候着。”
小明子知道干爹说的没错的,更加小心的在身后捏起肩膀,顺手还给王公公沏了壶茶水,另外一招手,让内侍奉上糕点水果等物。
忽然,王公公想了一下,问道,
“对了,正事忘了说,这几日,你亲自带人去京城各大米铺探探底,看看背后都有谁,除了刚刚安排的,再找几家,一起给抄了,抄来粮食入内务府,那些银子,暂且给杂家留下,可记着了。”
“这,是,干爹,儿子记住了,干爹这是要。”
王休王公公侧脸笑了一声,有些奸笑的意思,
“干爹再教你一个乖,除了大事,还可以加一些咱们自己的事,这内务府和皇城司的值守的弟兄,不是留着银子封赏之用,这些银子哪里来,再说了,忙活一阵,咱们爷俩说了一晚的话,口干舌燥的,不也需要留一些银子买一些酒水润润嗓子不是。”
“是,干爹,此事您放心,儿子亲自盯着,必然给您老办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会有疏忽,请干爹放心。”
“哈哈,好,好.”
荣国府,
西院,
屋内仅剩张瑾瑜等三人,反而气氛显得轻松,就是林黛玉也感觉到了细微的差别,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心情尚好,笑着说,
“大嫂子,今日怎么感觉二嫂子她有些生气,可知什么原因?是不是府上的事太多,有些心烦。”
“这我哪里知道,她哪天不生气,府上里里外外都要她管着,下人一多,事又多,处处有气受,时间一长,脾气自然有些不好,习惯了就好了。”
李纨见着林黛玉有此一问,还替王熙凤辩解一番,自是不能把院外的事说出来,就拿张瑾瑜坐在那喝了两口热茶消消食,把茶碗一放,看着林黛玉还想再问,就出言说道,
“行了,不说她了,不管如何,这么一大家子人,也怪难为她的,这几日一直忙于朝事,未曾来看你,心里就不是滋味,今日就是来看看玉儿的,看看还缺什么,对了,这几日,国公府里的贾宝玉可曾来过?”
一说起荣国府,
那贾宝玉宝二爷就不能不提,张瑾瑜始终是防着贾宝玉上门,还特意交代亲兵护卫,只要是贾府的男子,都不得入内,这样一来,隔绝外男入内,也就减少了不必要的误会,主要是那贾宝玉,死皮赖脸起来,真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