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总管忽然出声制止,院内的人都停了下来,看了过去,不解其意,就是贾蓉也没想到赖升站了出来,
“蓉哥儿,是不是需要问一下老爷,这衣服可是仙师让换的,如今要全脱了,被老爷和仙师见到,蓉哥儿也不好解释,老爷发怒,那时候蓉哥儿恐怕还要吃挂落。”
赖升也是好意,府上虽说有些荒诞,可是多了清净,蓉哥儿犯了错,不是打就是骂,丝毫没有主子的样子,如今好不容易做了“主子”,再犯事,脸面可就没了。
贾蓉也算是听明白了,知道赖管家也是好意提醒,可是心底难免有些怨恨,
“哼,是仙师要换的,我也不想如此,可是府外,要是走漏风声,被皇城司的人上了门,你说该怎么办,你可知西府二奶奶也过来了,就在太太那边。”
贾蓉如今说话也是带有沉声,显得威严,颇有些贾家“准族长”的气势,身为宁国府大总管的赖升,也不像以前一样,胡乱说话与他,只得以商量的口气,听见蓉哥儿所言,西府二奶奶来了,然后怎么还牵扯皇城司衙门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就不敢再多言语。
“蓉哥儿,可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府上谁在外面嚼了舌头,现在外面真的传开了,还是仅仅是一些闲谈蜚语。”
贾蓉听了,反而一愣,其实刚刚只是吓唬一下,听到大总管赖升这样问询,心里也是惊讶,这个情况自己也不知道,刚刚琏二奶奶也没说,难道外面传开了,忽然吓了一身冷汗,可是仔细回想一下,前几日自己还出了府邸,去酒楼吃了饭,闲谈时候,并没有听到关于宁府的事,倒是恩科还有京城诗会还有青楼举办花魁的事,聊得挺欢的,一想到这些,诗会自己也不会,恩科更是没谱,自己都是有爵位的人了,这选花魁,可是难得盛会,青楼要是少了自己,选出的花魁入不了自己的眼,这不是损失吗。
想着,想着就出了神,还在细细回想京城的燕春楼的后选花魁是何人来着,名字怎么给忘了,哎呀。
“蓉哥儿,蓉哥儿,你怎么了?”
赖升在一旁,见到贾蓉想着事,然后就是神游的样子,不禁出声提醒一下,见着贾蓉没反应,然后伸手扯了一下贾蓉的衣袖,贾蓉这才如梦初醒,刚刚还想着怎么评选花魁来着,扫兴。
“咳,刚刚本大爷也在想着此事,可是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传出去太多,顶多也是说宁国府,父亲那边修道了,至于府上倒是没说些什么,今日被二婶子提醒了一句,反而是警醒,所以我才让他们把衣服换回去,万一真的出了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咬死说不知道,所以不得不防。”
贾蓉边说着,边觉得在理,自己果然是有一族之长的风范,考虑就是周全,赖升也随之点头,本来府上的人,尽皆要穿道士服,增加什么气运之道,他自己也想阻止,这成了什么,又不是道观,可是看到珍老爷如此兴致冲冲,怕是引得老爷不快,恶了仙师,所以才不敢言语,只能也弄了一个肥大的道士服穿在身上,有些滑稽,显得不伦不类。
今日蓉哥儿倒是想到了此事,也算是给府上解决了难题,毕竟道士服宽大,还有长长下摆,下人们干一些粗活根本来不了,还有那些搬运的伙计,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实在是苦不堪言,下面的管事也早就反应了,可是自己也没法改变,只能让他们拿着绳子给缠了起来,再去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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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哥儿说得对,府上这些天还是您费了心的,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先把衣服换回来,然后老爷那边,您看怎么说。”
贾蓉哪里还不明白赖管家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去说,倒是打得好盘算,但是又避不开,反正也是要说的,
“行,老爷那边,我去说,你先把府上的事安排一下,然后把那些八卦图,还有太极帆等物也收拾一下,只挂在天香楼附近就可,其他的地方都撤了,还有最重要的,府上的暗门,侧门都给锁上,任何人不得走,大门那边加派人手看着,不得不防啊。”
“是,小的这就去,”
见到蓉哥儿想的周全,赖升罕见的客气了一番,也让在场的管事,头低的更低了,贾蓉的腰挺得也更直了。
然后迈着步,就进了天香楼。
“咚咚!”
贾蓉敲了门。
“进来。”
贾珍和仙师盘腿坐在堂内,嘴上念念有词的对着鼎炉施法,听到有人敲门,贾珍就让其进来。
门外贾蓉听了,小心的推开门,迈步进去,然后回身关上房门,又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也没敢靠近中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