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是要个说法的,不是来喝酒的,赵会长,府库怎么被烧了,烧的还是那么彻底,你说是谁干的呢?”
屋内之人,包括会长赵与成都是没想到秦运江竟然那么直白的问起此事,还能是谁,自然是在座的乡绅了,难道秦运江是来兴师问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秦将军是何意?府库的衙役看管不严,走了水,烧了库房,那不是很正常,为何如此问?难不成这损失还要我等来赔,是何道理,”
“就是啊,万一秦将军府上失了火,难道也要找我等要赔偿不成。”
崔玄礼也是意有所指的出了声,堂内为之一惊,此话可就是挑明了啊,这,
秦运江看着眼前尖嘴猴腮的副会长,那威胁的话语犹自在耳边,心中怒急反笑道,
“哈哈,崔会长说得好,既然诸位都不承认,那咱们就算算账,林岳府的府军,军户所在的田亩,如今可都在诸位的手里,更别提那些替名之人,本将也不多要,把近五年的赋税,还有饷银退回来,本将既往不咎,如何?”
话音刚落,坐在身边的赵会长接着也笑了,
“哈哈,秦将军还未喝酒,这就醉了,你有何证据,证明那些田亩在我等手里,府库可都烧了,至于冒名顶替,账册何在?”
“我看你们是经久不吃吃罚酒!本将刚刚好,还有一本账册在手中,把人带上来。”
秦运江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账册,然后狠狠摔在酒桌上,
“是,将军。”
身后蓝晓一挥手,就有亲兵把庄大一家人,五花大绑的押了了进来,堂内众人脸色一白,这不是会长的妻弟吗,怎么回事?
赵与成神色一愣,看着堂下的小舅子,面色不善的问道,
“秦将军乃是何意,无故抓人,不怕担上干系吗?”
“那就不劳会长关心了,我手中的账本,可是完完整整的记录着,庄大侵占府军军户田亩,并且让家丁冒充府军,领着军饷,一笔笔上面可都记着呢,赵大人,你说怎么办?”
秦运江此时眼睛死死盯着赵与成,哪知道,赵会长赵于成慢悠悠的端起酒盅到嘴边,一仰头,一口一口喝了下去,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秦运江,丝毫不慌,
“秦将军,此番你过界了,你可知,老夫乃是布政史于大人的族人,在此已然居住了数十载,里外都是自己人,怎么都逃不过一个利字。
你不过是想要粮食和银子,这些,老夫和在座的诸位,都能给,可是需要秦将军和李知府,以赌城税收作保,并且你手下三万府军需要分给我等士绅一半的人马,协助将军守城,你看如何,”
赵与成此时也图穷匕见,竟然想要府军的一半兵马,秦运江和知府李成等人都变了脸色,
“好胆子,我看赵会长的手伸的太长了,更是不想让此人活了,庄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来人啊,拉下去,斩!”
堂下亲兵走过来,直接按倒庄大,就把人拖下去,庄大瞪大了眼睛,死命的挣扎,不肯就范,几名亲兵连拖带拉,拉出了厅堂,随之一声惨叫,声音戛然而止。
赵与成脸色阴沉,冷冷的注视堂内,庄大真的被杀了,秦运江竟然来真的,
“秦将军,我看你是活不了了,京南失地,你可是重罪,得罪了我等,你连个活路都没了。”
“啊哈哈,是啊,活不了,既然如此,尔等先下去等着我,你们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来人啊,杀,杀光他们。”
随即抽出身上的长刀,对着身边的赵与成还有崔玄礼等人,一阵乱砍,鲜血横飞,堂内更是惨叫连连,亲兵冲进来见人就杀。
片刻后,
满屋子鲜血,来的乡绅豪强都躺在了血泊之中,身边的知府等人早就傻了眼,连脸上的鲜血都不在意,知府李成一直重复,
“秦将军,闯大祸了,闯大祸了,”
卢仁也是哆嗦着说道,
“完了,我等完了!”
通判更是做都做不稳了,
“怎么办!”
秦运江收起刀,擦拭了上面的血迹,
“天下糜烂,百姓从贼,皆因饥饿而起,百姓饥饿,皆因无地可耕,得人心者得天下,你们知道什么是人心吗,人心,就是粮食,就是源源不断的后备兵源,这就是为什么之前有白莲教肆虐中原,现如今还有太平教围城,他们可以输一次,百次,还能再来,而我等,甚至是朝廷,连一回都输不起,明日出城迎战贼军,我当率军突围,是生是死,就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