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放慢步子走了几步,往右边看去,不少官员神情凝重的围在一块说着什么,一见到自己,就刻意住了声,
再次来到高悬着乾清殿红漆匾额的大殿,殿外已见着管事与内监,正在拿着结帚、簸箕,低头扫着瓦砾、沙子,来往匆匆神色忐忑。
张瑾瑜暗自嘟囔一声,多大点事,地震没见过,日食也没见过,记得还有月食,要是再来一次,还不得祭祀一下,忽然想到,古代朝廷遇到天地异象,还真的要祭祀祈求平安的,哪个朝代都有。
这一次也不知要怎么折腾,还有一件事,文官兴冲冲的敲了登闻鼓,如何收场也不知道,自己也想看看,文官找到的是什么事,才能免于失德的罪责。
刚走到了殿前,
就见着右手文官,已经来了很多了,尤其是很多年轻的言官,都在那涨红着脸,兴奋的说着什么,还有人捶胸顿足,好似后悔的样子,这一幕看的张瑾瑜好奇,什么情况,竟然让言官兴奋成这样,见到左右无人注视这里,就悄悄的走到那群人身后,偷听一下,
“哎,真没想到,严从他竟然有那么大胆子,”
“是啊,敲了登闻鼓,虽说后果难料,可是京城,乃是与天下之人,必然记着他了。哎。”
“怎么,你没去你后悔啊,虽然出了名,可是捅了大乱子。”
“宁国府岂是那么好相与,万一没有”
在后面偷听的张瑾瑜,一听见说的是宁国府,神情一愣,心里暗道,好家伙,贾珍可真是摊上事了,被这些文官给盯上了,尤其是被热血正盛的言官瞄着了,也不知是谁的手笔,严从也真大胆,嗯?严从,怎么那么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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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瑜细细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在抄家户部崔郎中府上的时候,有一个愣头青闯进来的,领头的不就是严从吗,竟然会是他,年轻人胆大心细,有胆魄,做他人所不敢做的,就是要这种不怕得罪人,不怕死的人,忽然针对贾珍,张瑾瑜反而对严从有了好感,临走的时候,严从也是拿了银子,审时度势也不是外人所能想到的,就是这种才能往上爬,以后,未必不是一把好刀,只是还不知是何人的门生,抬头看了一圈,前面大批的文官跟在一人的身后,那不是卢文山那个老狐狸,不会是他的人吧,这就难了。
虽然有些不喜卢文山的奸猾,但是卢阁老的做官的水平,登峰造极,不怪乎陛下喜欢他,今日的哭诉,和养心殿说忠心的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又看向另一边孤零零的站着几人,襄阳侯的脸色可不好看了,
也不在此听文官吹嘘,万一被瞧见了,脸上不好看,岳父大人还未来,毕竟离得远,还是要去探探勋贵的口风,想到此,退了两步,左右没人注意,大步朝着襄阳侯走了过去。
到了襄阳侯的身后,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柏广居的肩膀,
“柏兄,如何一人在此枯等?”
襄阳侯被打断了思绪,惊吓了一下,赶紧回头,见到是洛云侯到了,嘴角哆嗦了一下,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是无从开口一般,
“侯爷来了,不是枯等,是无能为力,宁国府的事侯爷可听说了。”
柏广居眼神里有些焦急的神色,急忙问道,
张瑾瑜哪里不清楚宁国府的事,从头到尾都是看在眼里,围府的兵丁还是自己麾下先锋营的人,再说,宁国府倒霉,开心还来不及,只是不能如此说,
“刚刚在那边听了大概,宁国府贾珍摊上事了,此人毫无廉耻,上无孝道,下无怜悯之心,行此祸国殃民之举也在意料之中,本侯就是看不惯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
张瑾瑜意气横指的指责一番,让襄阳侯和周围几个人一愣,侯爷,哎呀,忘了那个事了,柏广居忽然想到,侯爷和宁国府可是有不少怨恨在里头,想让侯爷替宁国府说话,无异难于上青天,可是少了侯爷的帮衬,宁国府的爵位可能不保,不成,还是要劝说一番。
柏广居脸色一正,伸出手拱手一拜,鞠了一躬,张瑾瑜大惊,怎么可受此礼节。
后退一步,也回了礼,见到柏广居还要再拜,张瑾瑜伸手拦住,
“柏兄,你要是再如此,兄弟我这就离开了。”
在不拦着,成什么了,张瑾瑜也有些吃不住劲,不愧是在勋贵里有名的“老好人”,柏广居也知道不能太过,收了礼,说道,
“侯爷,也不是为兄想如此,侯爷和宁国府的事,尽人皆知,贾珍做的确实过了,他犯了错该罚,可毕竟是我等勋贵中的人,怎么处罚,还需要商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