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
就从后堂的屏风内,
缓步走出一位青年,一身灰色儒服,带着宽帽,手上竟然拿着一把折扇,面色白嫩,个头还行,锦衣华服不说,身后竟然还带着两个护卫就走了出来。
冯永文脸色尴尬,侯爷也太直接了,刚想说话就被张瑾瑜先一步开口,问道,
“来者何人,你能在这说上话?”
此时,
走出来的年轻公子,就是红楼二掌柜宋庆云,看着眼前有些孤傲的来人,心中有些摸不准,虽然不认识,但是一身上好蜀锦做的武士服,气质傲然,身后跟着的人也是清一色精干侍卫,带着兵刃的更是少见,既不是江湖中人,那定然是官面上,会是谁呢?
“回贵人,小的乃是红楼二掌柜宋庆云,确实能说上话,今日正是小人坐镇红楼,为有缘人牵线搭媒,贵人有何吩咐。”
恰到好处的回话,让张瑾瑜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前后态度大变,看来是个老江湖了,事情太多,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试探,问道,
“有一亲戚,之前来这里保媒,是一位叫余兰的女子保的,但是其中出了差错,所以本,咳,我想找媒人再细细商谈一下,你看可好。”
既然有理有据,也不能失了自己的脸面,把事情说了出来,身边的冯永文一脸焦急,
“二掌柜,多通融一下,就是一些家事罢了。”
宋庆云看着二人,不像是说假话,俗话说,开门做生意,哪有赶人的道理,只是大掌柜不在,不过要是小事,自己还是能做主的,还需要细细问询一番,
“二位贵人,真不巧,余掌柜今日不在红楼,二位要是可以的话,能否告知在下,由在下帮个忙解决一番,您看可好。”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问张瑾瑜的,
张瑾瑜盯着这个二掌柜看了几眼,又看了看冯永文,示意他想办法,冯永文哪里还不明白,但这事如何能让外人知道,眼神又求了回来,张瑾瑜见得有些无语,无耐的摇了摇头,
“宋掌柜,这事有些难办,内情不好诉说,你还是通知余掌柜过来,有些隐情之事,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张瑾瑜避免了尴尬,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见到正主怎么谈。
这样说话,让宋掌柜有些难办,余掌柜今日不巧,好似去了谁家来着,看样子来人确有其事,只能安抚一番,
“也好,既然如此,二位贵人就先上楼歇一会,小的派人去通知大掌柜回来,贵人您看呢。”
“行,就这样,快点,太久了,就不好说了!”
似有威胁之意,张瑾瑜还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提醒一下,这一巴掌好像用力过度,前台桌子一震,竟然侧面的板子被拍了出来,刚好把临边几个人吓一跳,还在写着什么的笔墨,一下子掉了出来,撒了一身,
原本飘逸的儒服,成了花式印染,随即有一位中年男子满脸的怒意,身边跟着的一位年轻公子,看到书桌上的书信上一片狼藉,显然是不能用了,气的忍住不大骂一句,
“哪里来的乡野货色,不知道规矩,在这撒野。”
准备上楼的众人脚步一停,张瑾瑜转过身看着口出狂言的货色,呃,确实英俊,但也不是嚣张的理由,宁边在身后喝骂了回去,
“找死,”
身后的亲兵早就按耐不住围了过去,一身儒服的青年男子,吓得往那男子身边靠了靠,杨少师阴沉着脸看了过来,问道,
“阁下何人,在京城还这么嚣张,犬子虽有失言之处,但这位公子刚刚所作所为,是不是也过了。”
看着男子一身华丽的紫袍,面有贵气,气度不凡,只是面生未见过,
“是过了,不过言语如刀,你儿子说我是乡野来的,也没错,但是本公子看了他不爽,借着你的面子,给本公子道歉,此事就了了,你看如何。”
张瑾瑜并未生气,关外那里,在关内人看来,不就是乡野之人,说的没错,可是提了规矩,那就要按自己的规矩来了。
此话一出,
光禄寺卿杨少师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今日带着犬子杨明安来红楼相亲,让他挑选女子,刚刚看中了一位叫孟月云的女子画像,还想写信求证,再打听一下是哪家的姑娘,要是合适就给定了下来,没想到刚刚写完,就被眼前之人扰乱,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嚣张跋扈的不可一世,定然是京城勋贵,无法无天,
二掌柜宋庆云急忙出来打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