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正中挂着一幅余兰竹菊图,淡雅却不失庄重。冬夜阁楼布上了厚重的的帘子,里面燃着灯火,灯影摇曳,暖意袅绕。如烟的女子躺卧床上,闻香声叹,悠然自得。
而余兰却领着一行人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处暖阁,楼梯转角处挂着一副蜀锦对联,黄底黑字,巧妙配搭出楼阁气势。檐前汉白玉匾额“花香阁”,毫不掩饰主人追逐花魁之意。
好家伙,焕然一幅天地啊,算是高档包厢了,再配上一点舞姬还有陪酒的女子,来个卖艺不卖身,堪比青楼那烟花之地,咳,怎么一想到好地方就想到那些窑姐了,越来越堕落了。
张瑾瑜默默赞叹了一番,跟着进了暖阁内,随即坐在屋子正中央。
“余掌柜大手笔,这样的地方,在京城可是难找,要不是知道红楼是做大媒的,还以为来到了销金窟呢。”
虽然是玩笑话,但也有暗示之意,余掌柜陪着笑,腰一扭,然后走过来给,笑道,
“哎呀,侯爷看您说的,小女子在京城保媒多了去了,就是吃这碗饭的,怎么能随意换个行当,再说了,京城还有三大青楼,哪个不是大武翘数,小女子势单力薄,如何敢和他们争锋,一个不好,身家性命可就没了。”
余兰一脸的委屈,而后摸着自己的硕大,故作好怕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一个弱女子,
“大掌柜,茶水来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余兰欠下身,然后走到门前,开了门,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茶水,然后给小丫头使了个眼色,这才关门进来。
走到张瑾瑜面前,然后给倒上两碗茶水,
“来,侯爷,冯大人,喝口茶水歇歇,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不会是侯爷看上哪家闺女,想要找小女子给保媒不成。”
说完还捂嘴笑了一声,
看的张瑾瑜摸了摸自己的手,笑了一声,
“哈哈,余掌柜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果然是八面玲珑之心,那你可知本侯来此何意?”
冯永文陪坐在一旁,心中明着焦急,但是一直不动声色陪坐在那,看着眼前的余掌柜,始终不明白长公主府上的腰牌为何在她身上。
余兰又给二人倒了茶,然后陪坐在一边,看了一眼一旁的冯大人,笑了一声,
“侯爷这是要拷问小女子,要是小女子猜的不错的话,是为了冯大人的爱女冯太英,和宁国府贾蓉的婚事吧。”
“哈哈,本侯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顺心不说,事情办的妥当,这贾蓉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冯大人的爱女,本侯看着不妥,听说是你给保的媒,做的口传约定,此事作罢!”
张瑾瑜端起茶碗哈哈一笑,然后大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细莹莹的腰间,怎么没了腰牌,
余兰拿着手绢,擦了擦手,回道,
“哎呀,侯爷说笑了,堂堂宁国府的嫡脉,贾家族长之后,如何配不上冯大人之女,要是他配不上,京城的男子可没几个能配得上了。”
虽然有说笑之意,但是余兰显然没有悔婚的意思,让张瑾瑜和冯永文二人都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过来,显然,这里面的事,恐怕另有隐情,难道是长公主布下的局,那日挂了腰牌,今日没有,只要是冯永文没有骗自己,说明就是那日,这个女人应该见了长公主派来的人了,交代的事,就是贾蓉的婚事,能牵扯谁呢,
脸色一本,放下茶碗,
“本侯说配不上就配不上,宁国府一群臭虾烂鱼,谁帮他就是和本侯为敌,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