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边,这就是顺天府衙门,怎么这么破!不是说京城的府衙乃是天下之首吗,就这个屁样!”
顺天府衙门前,
张瑾瑜带着亲兵刚刚到了衙门前,看着门楼都有些瓦片残缺不全,歪七扭八的挂在那,一点心思没了,看惯了皇宫的威严,各勋贵府邸的美艳,再看这个破屋子,实在是没眼看,实在忍不住,懒着嗓音在那说着,让宁边也不禁看傻了眼,应该是地龙翻身后,根本没有清理,府衙的人干什么去了,遂解释道,
“回侯爷,想来是前日大震之后,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才显得有些破烂不堪,收拾一番应该会好一些。”
宁边跟在后边,看到歪歪扭扭的府衙大门,门外的大鼓上面都破了个洞,还有院墙的一角,都坍塌了,实在是没眼看,大门的铜锁都掉了一块。
张瑾瑜笑着摇了摇头,翻身下了马,没好气的道;
“哼,都那么些日子了,还没处理干净,我看是其中另有名堂,走,进去看看。”
说完,带着人就往衙门里走去,
只有几个衙役看到来了兵马,吓得慌忙往内里跑去,被张瑾瑜呵斥住,
“站住,再敢跑,打断你们的狗腿。”
瞬间,
门外站岗的不少衙役停下脚步,进退不得,张瑾瑜懒的和这些人掰扯,让宁边打发他们去几位主审大人的府邸通传,开堂会审之事。
继续领着人往后面大堂走去。
话说顺天府占地可不小,前朝时候乃是一位亲王所建,那时候的署衙称京城路。
刚开始的京城路署衙无处办公,只在一座大庙里凑合着,后来买了一个周姓人家的十九亩地,建起了这座署衙。然后被一个亲王出了银子重建,重修后有正堂、后堂各五间,中堂三间。
前面大门三重,每重三间,加上东西配房等共五十八间,还有围廊马厩等,气派极了。
我朝迁都之后,把京城路改成了顺天府,管理京城民间百姓之事,掌京畿之刑名钱谷,并司迎春、进春、祭先农之神,奉天子耕猎、监临乡试、供应考试用具等事。
官职不大,权柄可不小。
张瑾瑜走的极慢,仔细看了一下院子,这顺天府还是第一次来,实在是好奇的紧,不过破烂就是破烂,里面脏乱不堪不说,处处散发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臭烘烘,简直是茅坑一般。
继续往前走,终于到了大堂,只见屋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张瑾瑜好奇,给身后之人使了眼色,然后猫着腰偷偷的靠了过去,在门口侧耳倾听。
屋内,
吵吵嚷嚷,
来的人衣着华贵大腹便便,必然是大户人家,家资丰厚之人。
坐在堂位上的顺天府尹徐加庆,一脸的不耐烦,喊道,
“诸位,诸位,顺天府遭了难,那可是朝廷的脸面,必然是要重修府衙的,本官也不多要,京城所有商号的大掌柜,不多,一人一千两银子,至于乡里乡亲的庄主,出一半,五百两银子就行,当然多多益善。”
张瑾瑜在外面听了,本以为就这些银子撇了撇嘴,哪知道伸个头往里面瞄了一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屋子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一人一千两这不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了吗,
好家伙,这生意做的真是顺手。
只当徐加庆说完,顺天府治中宋昌平起身跟着说着好话,
“诸位,徐大人上任之来,也没有向各位大掌柜开个口,如今朝廷遇到了难处,诸位怎可袖手旁观,出手相帮也是应该的。”
“是啊,宋大人所言不错,生意还是要做的,京城用到顺天府的时候,都是相互帮衬。”
顺天府丞王大年,咧着嘴,隐约还有些威胁之意,堂中气氛更有些压抑。
不少商号票号的大掌柜,坐在下面交头接耳,都在埋怨当官的狮子大开口,
“王掌柜,这可如何是好,一千两银子太多了,”
“谁说不是呢,刚刚遭了灾难,到处用银子,如何承担得起。”
“话虽然这么说,胳膊拗不过大腿,你不如试一试。”
“这”
三四个人都围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
徐加庆在堂位上喝着热茶,也不着急,另有小吏坐在一旁,笔墨纸砚都一一摆好,放在那,等着人前来交钱。
就在堂内的东南角,有一女子戴着斗笠蒙着面纱坐在那,看了一眼堂内,悄声问道,
“于掌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