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老奴始终确信太子爷还活着,而且活着很好,想来长公主也清楚其中的关键,有了确凿的证据,所以才这么着急让您去进香,想来是长公主有了想法。”
话音一落,
慈宁宫里,
内殿安静的可怕,卢太后睁着眼,气势越来越重,仔细回想一番,那丫头是有些着急了,更多的是破绽百出的动作,也只有自己能看出来。
如今最主要的就是确定孝儿到底是尚在人世,还是有人打着孝儿的名义,起兵作乱,这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事在自己心底,真的无足轻重。
“既然她那么想见我,那就见见,现在立刻派人去去给皇后宣懿旨,天火示警,明日清晨,让城中三品以上诰命夫人,准备在北城门会合,一同去静安寺祈福,保我大武江山平安。”
“是,主子。”
周太监领命退下,只有一直伺候在身边的老嬷嬷,在房内幽暗的地方出声,
“主子,咱们能动用的实力不多了,如今还要再浪费仅存的卫军吗?”
“嗯,用吧,只要香雪那丫头有了信,这边就派人过去查看接触,要是真的,我儿还在人世,这大武的江山都是他的,谁怎么抢的,就怎么还回去,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再见到永孝,这辈子就瞑目了。”
卢太后眼睛朦胧,有泪花在眼中打转,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只有老嬷嬷低头不语,忽然跪在地上叩首;
“主子,老奴觉得,如果事不可为,太子爷还是隐匿起来为好,毕竟留下一条性命过得潇洒,万一被发现,陛下和太上皇,甚至是诸位藩王皆有异心,那太子爷定然有危险,那时候,太子爷势单力薄,后路渺茫。”
卢太后神色怔了一下,说的也算在理,但是如今孝儿既然敢露出行踪,那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哀家记得,永孝小时候你还抱过他,那时候他多亲近你,他的性子,你如何不知道,既然决定了的事,他是不会罢手的,既然阻止不了,不如顺手推他一把,成功了,圆了他的夙愿,不成,大不了我们娘俩一同去了,省的天下继位者闹心,你说是吗!”
“主子,”
一声哭嚎,老嬷嬷跪在地上痛哭不已,也不知是为了谁委屈的,眼泪涌出,好似把太后,这些年的悲痛,全部都给哭出来一样,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太后的面目亦是一样,眼中含泪,但似有笑意,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说道;
“你看你这个老货,还哭上了,明明是喜事,哭什么哭,
那丫头也是苦了他了,当年的夫婿还未拜堂成亲,就为了孝儿的事死了丈夫,靖南侯率军断后,惨死东城门下,让她守了活寡,还被赶出京城,不管当时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次真于假,我都会让那丫头回来,再者,洛云侯可能还不知道,他乃是我的孙女婿,这样一来,有些事不难办,就看那心有愧疚的人,同不同意了。”
卢太后思前想后,只能如此做了,实在不行让诸王进京,这样一来,朝廷还有皇帝的精力就要分散,很多事也能做了,就看最后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子,是不是自己那个日思夜想的孝儿。
“是,主子,那后宫的甄老贵妃当如何,那么久了,在后宫之中彷佛是换了一个人,就连贾家和甄家,都没有过多的照拂,不知这些年她在想些什么。”
“她啊,随她吧,一辈子也没留个后人,白和哀家争了一辈子,反而作他人衣裳,也是个可怜人,北静王水溶野心勃勃,可惜没有那个勇武,虽有才能却无立足之地,甄家挂在他身上凶多吉少。”
卢太后说了会话,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起身走到了床榻,在老嬷嬷服侍下躺在床上,
“你也早点睡,明日可见分晓。”
“是,主子。”
“启奏陛下,慈宁宫太后,连夜传了懿旨。”
坤宁宫,
早就没了胃口的帝后二人,撤了晚膳,然后坐在那喝着热茶,定定神,
见到内侍太监拿着明黄色的懿旨走过来,不解的看了戴权一眼,
“这么晚了,如何还有懿旨。”
“回陛下,是刚刚送的,有些急,”
戴权赶紧回话,并走过去,把小太监手里的懿旨拿过来,然后递给皇后娘娘。
卢皇后只得接过来,然后摊开,大致扫了一眼,竟然要明日去静安寺进香,那么急,
“陛下,太后的意思,是明日就让京城三品以上的命妇一起,去静安寺进香祈福,时间上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