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脸的震惊,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和复杂神色交织在一起,不由得喃喃问道;
“爹,您是不是都知道了,”
“嗯,呵呵!”
笑声响起,李崇厚伸手拍了拍躺椅上的被褥,才换的新的,所谓新的,哪一个都不舒服,还不如自己用的那些旧的,什么样子都知道,合不合身,一模也知道,只有这些新的,没有底啊。
身子往前一探,附耳道;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哼!”
复又冷哼一声,双手撑住躺椅的楠木,往后坐了一些,继续说道;
“潮生,你爹我还是首辅,是大武朝历经两代,做了二十余年的首辅,二十年了,我治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谁敢瞒我,
新皇登基后我虽然放了权,可是那些大是大非,陛下虽不在朝堂问我,私底下,爹进宫去养心殿,难道是听曲的吗,朝局的事,我敢不知道吗,老虎吃了人,还能打个盹,你爹我敢打这个盹吗。”
猛地一睁眼,神色像吃人的老虎一般,哪里还有老人的夕阳迟暮,反而是一个蛰伏已久的猛兽一般。
李潮生吓得身子一抖,脸色发白,喊道;
“爹,那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
李潮生神情激动,出口反问,毕竟,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
可惜首辅大人依然不为所动,自顾自问道;
“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知道爹为什么要让你念那段,那我就告诉你,这几句话实则半个时辰前,是内阁阁臣卢文山对司设监掌印太监,杨驰说的话,”
“什么,卢文山那个老贼说的,他的意思是爹老了,要和司设间掌印太监杨驰,一起把爹给扳倒。”
李潮生脱口而出,恍然大悟,朝堂南北乡党,看似势均力敌,实则是卢文山的南党,始终压制北党顾一臣,只要爹倒下了,内阁首辅的位子,八成就是卢文山那个老狐狸的,这样一想,大公子心里哪能不急,
再看向父亲,却是不急不躁,稳坐那,冷哼一声,
“哼,卢文山,不过是占了当今陛下,陪读时候的便利,才能有如今的位子,现在来说,他还不敢,他也没这个能耐,杨驰不过是想挪个位子,进司礼监,内阁里,不管是卢文山,还是顾一臣,他们俩还没这个胆量,就是让给他们二人坐,他们也坐不稳,知道为什么吗?”
此时的大公子有些混乱,里面的事没有理顺,脑门子见汗,手不知何处放,心中是乱了,随口回了一句,
“是朝堂和皇上,还离不开爹。”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肩膀一沉,见父亲把手重重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沉声道;
“大武朝只有一个人可以遮风挡雨,那就是你爹我,李崇厚,大武朝离不开你爹,离不开你爹!”
荣庆堂,
晌午的时候,
贾母召集了众人,一起作陪孟家丫头,用了膳,叙了话,表面上尽皆满意,双方还约定下一次再聚首的机会,看样子,给贾宝玉相亲的事,这第一步算是成了,毕竟眼里还是能看下去的,至于成不成,那不就是谈来的吗。
在桌上,
刚来的史湘云还有些放不开,除了三春丫头熟悉,大嫂子李纨还有些眼熟,其余人倒是不怎么认识,就算是二嫂子王熙凤,也没有见几面,言语间,还不是那么熟悉,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话语,中规中矩坐在那,吃了饭,这一顿,也是史湘云这些年来,吃的最好的一次,很多菜名都不知道,颇有些惊喜,就是翠缕那丫头,一口没吃,心中还有些担忧。
期间,
还不时打量着坐在一起的林黛玉和薛宝钗,她们二人,从客厅的时候,就靠着一起坐着,如今还是挨着一起用膳,都说二人一同入了侯府,看样子,不是传言,那为何都住在荣国府,而不是侯府呢,心底有了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只能私底下问。
众人用了膳,
在孟月云刻意迎合之下,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之后,在孟婆婆提醒下,孟月云就出言辞行,贾母也感到有些疲惫,也不多做挽留,着人送孟月云回去。
“丫头,来这里就像来了自己家一样,万不可拘束。”
贾母还以有些依依不舍之情,孟月云知道老太太好意,附声道;
“瞧您老说的,月云心中明白,等回去,和父母商量一番,定有回话,就是不知宝二爷,是怎么个意思?”
孟月云笑了笑,先不说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