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接手,也是内务府的事,
想到此,心中有了计较,吩咐道,老管事点头称是,就出了门。
只是人刚走,景存亮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就起身去了后堂,可是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些勋贵世家,鼻子这么灵,自己刚想有动作,他们就登门了,不会借此机会再在江南掀起腥风,这,决不能让自己来承担,必须分润出去,织造局是一块,江南布政使那边也是一块,倒不如把收税的事也分给江南的那些官员,自己再让他们出人一块来改田为桑,就算出了事,也好圆过去。
心里想着事,脚下的步子就慢了一些,
府外,
甄家商会的大管事乔红月,带着不少人拉了几辆马车,停在外面,上面摆的满满当当,还用黑布给盖上,东家大老爷交代,今个要上巡阅使衙门里,好好上上礼,只是三个箱子显得有些寒掺,就带人回了商会,捡了一些上好的东西,一起放在马车上,又从里屋库房里,拿出一个老山参,一并放在车上,
这是在北地送货物时候,在一个药铺里看到了一批上好的山货,乔红月那眼力劲,一看就知道是野山参,一挥手,直接用货款全给买了下来,回来后送于东家,剩下的一些就放在库房里,交代留着它们,以后送礼之用,今个就拿了一支,也好上门说话。
在府衙门外等了一会,就见到府衙大门,不少衙门里的官吏,挤在一起出来,齐齐散去,还有不少人往这边张望,不过马车上盖了黑布,也看不出是什么,但是人数之多,也让乔大管家侧目。
等候了一会,
乔红月候在一旁,看着刚刚众人,逐渐离开衙门,还摸了摸怀中的老山参,想着大老爷交代自己的事,这是要把织造局秦大人,贿赂上官的罪证交给景大人,这就奇怪了,秦大人一心向着甄家,为何大老爷,说不好听的,就是卸磨杀驴,这样一来,传出去,名声就坏了,还是另有原因在里面。
又想到了以往,自己和秦大人也有的来往,于心不忍,但是主家的决定,也不是他一个奴才能管的,心中叹了口气!
正想着,
就听见侧门里,传来管家的话语,
“乔大掌柜,失礼了,让你久等了!”
说完,还抱拳躬身,歉意连连。
乔红月也立刻回了礼数,客气道;
“景管家客气了,都是为主子忙活,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没什么本事,就只有忠心了,哪里有久等之说。”
回的话滴水不漏,让景府老管家不由得哑然失笑,好一个乔大掌柜,看来,还不只是普通掌管商会的盘手,乃是甄家的心腹,竟然也来了,
“乔掌柜说的是,咱们做奴才的就应该如此,请。”
身子一撤,把路让了出来,乔红月进了门,回头一挥手,一辆辆马车就跟随进了院子,从西边的小路,顺着,直接入了后院,
夜幕降临,
可是府衙的院子,还是灯火通明,随着马车驶入,打破了这份宁静,
走在院内的小路上,桥红月对着身后催促道,
“都快一点,别墨迹,把那些东西,全给搬下来,然后,你们几个,把那三个箱子抬着,安稳的随我一起进去,”
“是,大掌柜。”
随着马车停稳,乔红月大声指挥着那些伙计,把东西小心地抬下来,看向身边的景管家,笑道;
“景管家,这些,都是家主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景管家安排好。”
“乔掌柜放心,此事容易,来人啊,把东西都抬到库房,小心放着。”
“是,管家。”
随着景管家一声呵斥,周围立刻出现不少小厮,过来帮着搬运,
见此,
景管家见事情差不多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乔红月这才迈步进了正堂花厅,小心地踱步入内,就看见花厅中,有一位面白须长,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想来这就是景大人,不敢怠慢,疾步上前,施了一礼,拜道,
“小人乔红月,奉东家大老爷之命,特来给中丞大人送一些孝敬,大人之前来得着急,我家主子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这才来晚了,”
景存亮,看着来人一身灰色袍服,富态翩翩的乔大掌柜,满脸的堆笑,人情世故都写在脸上,自然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啊,
“来得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个来得正好,就是不知,你们东家,怎么个孝敬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