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部还有二十艘呢。”
猛地一磕头,“砰”的一声响,立刻额头就见了红,真没作假。
看的张瑾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还真敢上啊,有种,同不同意,就看陛下怎么安排了,所以也不言语。
龙椅上端坐的武皇周世宏,皱了皱眉,听着洛云侯的述说,忽然想到,这些船要是用好了,不光能节省朝廷大笔的开支不说,还能赚上一些银子,多则两年,少则一年,这些银子的亏空,也就赚回来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市舶司赵义辅,武皇显然有些不喜,市舶司商船本来就不少,竟然还要二十艘楼船,如何能行,在看向首辅李崇厚,问道;
“李爱卿,你来说说,这些船只该如何处理?”
首辅李崇厚,回头看了看市舶司的赵义辅,却见到其人额头上是见了红,心中有数,市舶司这一块,怕是出了纰漏,那些朝廷需要转运的物资,应该是一点都没有动,那些借来的船只,干私活去了。
“启奏陛下,洛云侯所言极是,兵部的亏空是有些大,但也不是无迹可寻,这五十艘战船,要是用得好,不仅能帮了朝廷的大忙,还能赚回银子,
老臣以为,工部那边,二十艘楼船不必还了,朝廷要紧的货物,还需要工部忙,只要记好账册即可,至于内务府那边的,紧要的就是苏州织造局生丝的运送,内务府历来严谨,定然不会耽搁,下半年,户部好要靠着织造局的丝绸锦布,填补一下,至于宫里,更不可能少了些船。”
李首辅自顾自说着,也不回头看看,市舶司赵义辅,那哀求的眼神,几乎眼泪都出来了,
“所以,船只还是太少了,老臣觉得,市舶司的这些船,全部拨给内务府,一来是江南织造局所有用度,都让内务府来承办,二来,闲暇时侯,还能赚些银子补贴宫里,多少,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能做的一些微薄之力,”
话还没说完,一声哀嚎响起,
“首辅大人,您老手下留情啊,市舶司虽说还有许多商船,但是您老也知道,衙门那边,历来好久都没有补充新船了,有的也是老旧不堪,不能抗大任,这些船可是救命的,朝廷的官仓,需要转运的货物颇多,转的钱,都是要上交户部的,下官冒死求首辅大人开恩啊。”
市舶司的赵义辅,声嘶泪下,配合额头上的血迹,惨不忍睹,哭诉着让李首辅手下留情,
这情景,比洛云侯出的点子还狠,刀刀杀人不见血啊。
这一幕,
不少文官也是惊疑不定,首辅大人是什么用意,还是另有深意,目光都看向前面,那个苍老佝偻的身躯,今日,意外的事太多了!
“赵大人,这里是朝堂,是百官议事的地方,不是你喊冤,卖惨的衙门,老夫所说的,伱应该明白,这些船一个不留,而且借船所用的银子,必须交给户部,你市舶司的货物,你要是解决不了,可以请辞,内阁会安排人接手的,赵大人,你可听清楚了?”
李崇厚面色不变,不为所动,根本没有给赵义辅狡辩的机会,干或者不干,就两种选择,吓得赵义辅跪在那,不断的用衣袖擦血汗,整个胳膊都快要湿透了一般,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
“回,回首辅大人,下,下官能干,能干,三月之内,就会把朝廷所需物资,全部转运完,一两银子不少。”
这一回,赵大人也没有再喊冤,也没有哀求,答应的就是快。
“那就好,三个月为期,内阁会派人去查,别说,老夫没有给你机会,就算朝廷不惩戒你,老夫也要把你换下。”
李崇厚说完话,又把身子转向洛云侯,问道;
“侯爷,本首辅也要问你,京城码头,那些楼船战舰,现如今可有任务?”
此时的张瑾瑜站在勋贵的队伍里,看的津津有味,李崇厚这个老狐狸,果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办了市舶司的人,啧啧,
正想着,
就听见首辅大人的问话,心中一黑,不会是打那些舰队的意思吧,但是也无法,本就是漕运总督府的,要不是沈老哥大气,早该还了,挪动步子,走出来,抱拳道;
“李首辅,京城那些船只,现在确实没任务,漕运卫军都在休整,”
“那就好,如今运河繁忙,水寇也不少,不能让那么多舰船留在京城,所以,侯爷,这三十艘舰船,还需要返回漕运总督府,巡查整个运河,当然,兵部既然没有收到船只,这些账册拟票显然不合理,那就算在内务府和工部的头上,户部可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