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云良阁内,
二楼的厢房,香薰蜡烛还在燃烧着,迷香的味道充斥着满屋子角落,
里屋隔档处,
里面杂乱无章,地上的衣物散乱,床榻前地上,女子的内里肚兜,还有裙罗扔的满地都是。
贾琏躺在床上,一手搂着一个。
“我的爷,您果然厉害,姐妹们都吃不消了。”
“哈哈,你们俩个小蹄子,今个可是遇到二爷了,来,赏你们的,”
贾琏从床头的外衣之中,拿出两锭十两重的银子,塞进给二位窑姐的怀里,二女身子扭着身子,依偎着凑了过来,伸手就给摸了过去,然后又是一阵腻歪。
贾琏面子里子都有了,搂着二人往身后床头靠了过去,问道;
“不对啊,二爷今日来此,怎么见到你们这青楼冷冷清清的,还有那么多,穿着儒服的学子在此,怎么回事,难道书院是开在了青楼,不是说金陵第一青楼是云良阁,不会是骗二爷的吧?”
“哎呀,我的爷,哪里能够骗你,咱们云良阁可是江南有名的烟花之地,至于那些学子,都是早些日子来此参加诗会的,只是后来城里出了不少事,今年的诗会和选花魁就没办成,倒是扫兴。”
“就是这样,还有啊,城里如今这样冷清,可是洛云侯麾下杀人太多了,听说都闹鬼了,传的沸沸扬扬的,奴家都是好害怕。”
二女小声的在床榻嘀咕几声,贾琏猛然坐起,这是怎么回事?侯爷还在金陵城里,早就动手了,这可是旧都,竟然敢动手,也不怕大内有想法,
“你是说洛云侯在这里,早就大开杀戒了?”
其中一位身材丰满的小翠花,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把贾琏拉了过来,抱着贾琏的臂膀撒娇道;
“我的二爷,老是问这个做什么,那洛云侯那么大的官哪能在这杀人,你看外面的秦淮河,血水都给染红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贾琏心中不信,来的时候可能是自己大意了,只是见到扬州城门上挂着尸体,还以为洛云侯只是在扬州杀人,拉到金陵泄愤,金陵城可是那些老国公勋贵的地界,他怎么敢下手呢。
感觉有些不妥,推开二女的缠绕,下了床,披了厚重的袍服,走到窗户边,伸手推开窗户,忽然一阵风雪猛吹了进来,贾琏打了个冷颤,引得屋内窑姐的惊呼声,
“哎呀,那么冷,下雪了。”
“二爷,别着凉了,怎么下雪了?”
贾琏紧紧裹了一下袍服,不可思议看着外面,大雪纷飞落下,街口秦淮河岸边,满地的鲜红之色,一具具尸体被士兵拖拽着装车离去,猩红的血色顺着河水飘荡。
不远处的地方,还有浓重的黑烟升起,好似是哪里走水了,“砰,”的一声,贾琏狠狠的把窗户关上,走了回来,心神还有些不适。
小翠花赶紧过来给贾琏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劝慰道,
“我的二爷,给你说了不要管这些,你偏不信,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可别着凉了,坏了身子。”
面对窑姐的关心,贾琏心中一暖,接过茶水,狠狠喝了一口,瞬间一股暖流流进胃里,心情顿时好了些许,回道,
“说得对,只是城内难道就没人出来管一下,”
“二爷,您也是,哪个官敢问,那漕运卫军的将领可都给杀绝了,城里的官老爷连派个人,去的都没有,您说还有谁敢问。”
贾琏有些默然,洛云侯威势竟然如此,甄家还有史家看样子也没有出手,怕是另有隐情,此事还需要记在心里,回去给老太君汇报一下,只是那股烟尘之气的方位,他自己感觉有些眼熟,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觉得心烦意乱,摇了下头,遂不再想。
在门外,
宫怀玉带着人走了下来,特意逛了一圈,顺势看了一眼荣国府贾琏进的屋子,见到门口盯梢的人,身前的鹰卫,隐晦的给打了个手势,那人在门外的拐角处摇了摇头。
身后的鹰卫谨慎的盯着四周,小声说道,
“世子,统领,盯梢的人说,贾琏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还是之前的叫了两次妈妈,添了一些宴席。”
“知道了,盯着就成。”
“是,统领。”
南生吩咐完,不再言语,默默跟在世子身后。
宫怀玉皱了下眉头,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贾琏所在的厢房,真没想到贾家的继承人,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竟然会毫不避讳的在青楼玩女人,一次还要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