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闻着香薰,品着茶。
林黛玉一时间没有明白妙玉的意思,折腾什么,难道是这些天的父母的琐事,确实是不少,至于侍妾当然也有,
“这些天是有些折腾,这些天都是很晚才睡,侍妾自然是有的,不过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所以平常不常见。”
妙玉听了心里微怒,既然有侍妾,为何还彻夜折腾自己的夫人,不懂得适可而止,怜香惜玉。
看着林黛玉身子单薄的样子,面色有些苍白,必然还有些病症的样子,忽然也是心惊,难道侯爷想换夫人,让侍妾上位。
心里顿时一惊,急问道;
“那妹妹,侯爷的两位侍妾长得如何,可入的眼里?”
林黛玉歪着头看了过来,此话又是何意,可是见到妙玉师傅一脸的关切,也不隐瞒,
“必然入得眼,而且应该不下于我,端是花容月貌。”
妙玉这才确认心里所想,果然如此,看着还在傻笑的妹妹不由得心疼,侯爷必然出自武勋,身体也是强壮,如此折腾一个文弱女子,怎么婚配给他了呢。
“敢问妹妹,你怎么许给他了?”
“父母遗命,不可为,不过郎君很好。”
林黛玉擦了擦眼角泪水,回应道,妙玉坐不住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啊。
妙玉递过去手绢给黛玉擦眼泪,问道;
“妹妹以后怎么打算的,回京城孤身一人可有想法?”
林黛玉接过手绢,擦拭了眼泪,倒是收起悲伤,
“姐姐放心,回京城之后玉儿是去外祖母那,并不回侯府居住,祖母乃是京城荣国公贾家,也是勋贵世家,不会缺少自己用度的。”
妙玉忽然想到了什么,也不再纠缠,起身送黛玉,
“妹妹暂且回去好好休息,切不可让侯爷贪恋与你,俗话说雨露均沾,你年纪尚小,身体要紧,我们这平日不接待外客,今日伱们能进来虽说是住持准许,可是空门清净,必然以后不长见面,可你我二人因果相会,自然会有见面之日,此物带于身上,可消灾避祸。”
妙玉说完递过去一个香囊和一个沉木配饰,林黛玉欣喜接过来,浑身摸了一下竟然没有像样的赠品,一时间着急,就把身上的银票拿出来一张,递了过去,
“姐姐不要嫌弃,玉儿身上别无他物,只有这些,留给姐姐做个念想。”
妙玉本就不是俗人,至情就是缘法,一把接过银票,足足有五千两之多,果然是侯府夫人,出手不凡,心有善意,这就更不能让那些狐媚子害了她。
“原来妹妹也叫玉儿,姐姐我的法号妙玉,咱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会见面的。”
妙玉双手合十,施了一礼,知道林黛玉的身世,乃是巡盐御史的独女,身份尊贵。
如今失去了双亲的庇护,无依无靠,还被侯府侍妾算计,又转念一想,会不会侯爷也不知道,不在外面找那些青楼女子,回去必然要有女子侍奉,那两位侍妾如果有心躲在一边,只让林家小姐一人陪在身边,必然是算计了他夫妇二人,心下有了计较,不在言语,转身回去了。
林黛玉拿着香囊闻了一下,一股独有的清香药味,提神醒脑,另一个乌木沉香,更是安神功效,知道是好宝贝,默默收入腰间,站在原地,看着妙玉离开,心思万千想法。
她虽然年纪还小,也未感受男女之情,稀里糊涂就嫁人了,今日妙玉师傅问的话虽然羞人,可是黛玉明白,有些东西不能视而不见,那些事好像明悟一样。
果然是带发修行的居士,与众不同,佛法精深,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的身世艰辛,想到妙玉师傅那果决的眼神。
看了一眼禅房,黛玉抬起脚步折返回去。
而妙玉回了禅房,心烦意乱,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难免苦闷,大家族的腌臜事永远不会缺少,想着前面的侯府夫人,再不帮着,恐怕命不久矣。
妙玉虽然是出家寺院,可是也知道不少医理,林黛玉先天不足,一看便知,想到这家人在京城,必然不会在江南待着,随时可能离开,再想见到他们可就难了。
再说京城,千里之遥,怕是路途艰辛,想到了自己好姐妹,邢岫烟他家中亲戚好似也有京城权贵亲眷,
想到这还是等一下为好,唤来身边丫鬟,嘱咐了一句;
“你去跟师傅他们说,今日他们侯府来人,于佛有缘,玉夫人诚心敬佛,无论如何,请他们在寺院中吃一顿斋饭,那些军士不要管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