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所在的山顶,香烟弥漫,整个寺院都是礼佛的烟香。
大雄宝殿的前院,有一口大的鼎,里面都是香客进的香火,在里面燃烧。
烟雾缭绕,经久不散。
而且徐徐青烟始终环绕在寺院的大雄宝殿的上空,直冲云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里面闪现出彩虹之色,堪称奇景。
张瑾瑜跟在身后,看着那上空淡淡的青烟,倒也没说话,跟着施了一礼,虽然说也不知道真的有没有漫天神佛,自己毕竟是真的来了一回,施点礼数也不为过。
“那就走吧,进去看看,”
张瑾瑜率先迈步,领路进了寺院的门楼,早就有和尚盯着的人跑回方丈禅院,向方丈禀告,
“方丈,方丈,山下来人了,好像是个大官,身后还有将军跟着,并且带了女眷。”
方丈还未动,倒是门外立着的知客僧表情瞬间激动起来,
“方丈,要不要通知达摩院主持,带着武僧前去阻拦,正主都到了咱们”
说着正兴奋,却被主持猛然呵斥;
“法缘,着相了,世间一切,存在即合理,来此进香者,都是香客,对佛祖来说,众生平等。”
知客僧法缘,面色潮红,似有羞愧之意,
“阿弥陀佛,谢方丈点醒,法缘知道了。”
道了声佛号,法缘恢复了平静。
玄慈方丈点了点头,收起了木鱼,站起身,然后走出了门,法缘也紧随其后,顺带着几个小沙弥跟在最后面,往前殿而去。
路上,玄慈方丈对着身边弟子说道,
“法缘,你尘缘未了,为师让你去前殿主持寺院香火,是让你面对红尘保持本心,切不可被黄白之物迷了心智,万般变化皆是过往云烟,修身就是修心,等你大彻大悟,才能成就寒山之寺,对得起师傅的教诲,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弟子惭愧,”
法缘一脸的平静,也无刚才的不忿的神色。
寒山寺山门外的众人,自然是听到方丈的言语,不由得对方丈的佛法精深拜服,倒是张瑾瑜面色古怪,这不就是佛家的诡辩和普度众生因果那一套吗。
看着来人,一位老和尚,披着价值不菲的袈裟,拿着禅杖,金光闪闪,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子做的,身后清一色小沙弥,还有一位传的光鲜亮丽,肥头大脸的僧人,这组合不就是家主,小厮,管事的那一套,果然是换汤不换药。
王夫人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寒山寺的主持,乃是大武少有的佛法的高僧,颇受江南百姓的信奉,白莲教最强大的时候都没能扭转过来,可见佛家传教不简单啊。
“见过方丈。”
“阿弥陀佛,见过居士,老衲有礼了。”
玄慈方丈迎面走了过来,微微颔首见礼,看做派不妨有一代高僧的气质,张瑾瑜在后面笑而不语,然则知客僧法缘见到不远处,带人巡查营千总那一脸嚣张跋扈样子,心中顿时起了怒火,一脸的不忿,
“见过各位居士,小僧有一事不明,敢问侯爷,您来此上香,为何把其他的香客全部驱离,佛曰众生平等,难道侯爷如此做派,不怕佛祖怪罪吗?”
玄慈方丈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弟子竟然敢口出狂言,顿时心底起了波澜,还想挽救,可是张瑾瑜哪里肯给机会,
“哦,敢问小师傅法号?”
“阿弥陀佛,小僧乃是知客僧人法缘。”
法缘心里也没有惧怕之情,道出自己的法号,只有方丈心底有些叹息,寒山寺经久不衰,信徒众多,造成不少僧人如此自大的性格,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寺院古刹也是有多次灭门的危机,当权者必然不能得罪。
“嗯,小师傅说的也对,所谓众生平等,本侯不才,不太理解,人一出生就不平等,何况寒山寺里,还有方丈,还有你,地位不低吧,你身后的小沙弥恐怕也只是个打杂的,何来众生平等之说。”
张瑾瑜也没诡辩之才,就着话反问过去,引起了众女和小沙弥的观望和好奇,想听听法缘怎么说,法缘会心一笑,此乃寺院的经文课业,早就熟记于心,《妙法莲华经文句》有云:“若言处处受生,故名众生者。此据业力五道流转也。“
“侯爷,众生平等是世间里一切生命的起始,机会同等降临人间,不是当指为人也.”
张瑾瑜看着法缘像念经文一样的,在那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反正自己是一个字没听懂。
不过大和尚嘴皮子,也算是本事,几女反应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