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树上也就是几个简单的绳索,问道,
“就这些,能行吗,可别到时候出了差错?”
“回千户,杨统领特意交代第一人不能留下外伤,最好让仵作都验不出来,所以不能用其他的东西,只得用特殊的细银针钉,伪装此人活着的样子。”
听到属下的解释,李东不在考虑这些,反而是担心书院里那个被收买的学子,不知道可不可用,
“那个学子可不可靠?能不能把人带来。”
“回千户,可靠,就是一寒门子弟,家中有个重病的老母亲,属下的人代为照顾,并且重金收买,如今找了郎中给她母亲医治,他是自愿答应的。”
李东看着手下的人如此自信,倒是对百户杨进大为赞赏,
“收人不如收心,杨百户倒是此中的老手,今后大有可为啊。”
“属下愧不敢当,多亏千户大人连日的照抚。”
杨进在身边拱手一拜恭敬的回应。
李东伸手拍了拍杨进的臂膀,心领神会,然后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
“行了,都隐藏起来,等着就成,对了,那个学子叫什么来着?”
“回千户,此人叫宋子文,”
白鹿书院,
乃是江南三大书院之首,大武朝建立后,就重新修建在金陵城镜湖的北山,说是山不如说是一个土包,被江南士绅世家捐赠所建,一直延续至今,里面的学子大多数官宦子弟,为了扩大生源,元丰元年的时候,普通百姓寒门子弟也可入院读书。
只是那些乡绅世家子弟哪里看得起那些寒门,欺压打骂那些寒门子弟是常有的事,虽然书院严厉禁止,可是哪里管得住,在书院偏僻的地方,富家子弟更是毫无顾忌的动手打骂。
反而那些宦官子弟抱团在一起,不怎么理会那些寒门和富家子弟,造成了书院里面分成三派,相互争斗不休,被欺压的永远是寒门这些人。
宋子文回了家,看着被人照顾老母亲,心下也就安心了,虽然知道这些人恐怕没安好心,可是自已已然是身无分文,要是不答应,自己的学业还有母亲的汤药钱也就没了着落。
拿着对面头领给的字条,看上面写着引书院子弟,到后山的树林中即可。
看完后立刻把字条吞入腹中,收拾一下笔墨纸砚,带了些干粮和咸菜在书篓里,背上了书篓就准备回书院温习功课,虽然几大书院都在秦淮河办了诗会,可是,哪里是寒门子弟能去的地方。
抛开杂念,
不一会就到了山门,也没细看就往书院而去,走到了半山腰,就听到一个戏谑声音,
“呦呵,这不是宋大才子嘛,急匆匆的想去哪。”
宋子文抬头一看竟然是宁保,此人可是嚣张跋扈,仗着家里是城南的大地主胡作非为惯了,尽是欺压寒门之人。
宋子文眼神不善的看了回去;
“原来是宁公子,吃饱了撑的坐在此地做什么,等着哪个相好的给你送出去啊。”
“你,好胆子,敢如此顶撞我,不想混了是吧。”
宁保不相信宋子文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一直都是被欺压的货色,今日反了天了,顿时就怒火中烧。
“怎么,同是书院子弟你还想违规被赶出去?”
宋子文也不怕,在北山书院动手只要被发现就会被书院赶出去,不再录用,宁保握着的拳头也是一松,
“长能耐了,宋子文你敢不敢跟我去后山一趟。”
“敢,你说怎么走吧。”
“现在就去。”
二人互不服气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也不知道天意还是宁保心里所想,要好好出气,二人竟然往后山深处走了过去。
宋子文还特意看了下书院的山路,四下无人,书院大多数弟子都是在书院休息,准备参加晚上的诗会,哪里还有功夫闲逛,心里紧张之感减轻了许多。
本想怎么联系那伙人,可是一个愣神,前面带路的宁保忽然惨叫一声,人就没了影子,吓得宋子文滑了一跤摔倒在地,本想上去查看,哪知道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不要过去看了,想办法让书院弟子看到此人失踪,让其报官即可。”
宋子文知道说话之人就是家中那些人一伙的,而且还要报官,必然是宁保性命不保了,这可是要杀头的,哆嗦着问道;
“你们是不是把他杀了,要是官府来了,被查出来抓到可是要杀头的。”
“此事与你无关,只要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