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洛云侯府,
已然开始收拾行李物资,准备打包装车,然后就开始运往安湖码头上的两艘楼船之上。
包括东城大营也是开始收拾军械粮草,先期的两千人马已然把弩机和箭矢搬到两艘楼船之上。
张瑾瑜也是开始安排府上各个需要留守的军士,还有跟着一起南下的丫鬟和小厮。
就在张瑾瑜忙活的时候,
安湖码头来了一个庞大的船队,是漕运总督调来的水军,十八艘楼船,三十艘斗舰船,是皇上密令沈学仕收集卫军的水军船只派往安湖码头待命。
漕运总督沈学仕接到密令,也是早早就给运河北段,中段,南段的漕运卫军指挥使下令,即刻率领全部楼船主力和水军舰船到福灵郡集结,违令者军法处置。
因为深知漕运卫军的腐败,楼船按照三段运河,分别有十艘主力楼船战舰和三十艘斗舰船,楼船可搭载两千五百人,斗舰船可搭载三百人战斗船,分别控制运河三段的安危。
可是卫军长期军饷还有军中将领的贪腐,许多船只都是年久失修,漏水的漏水,腐蚀的腐蚀,能保证的水军舰船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命令发出后,三段漕运指挥使就带着仅剩的船只来到了福灵郡大营,到了大营也是马不停蹄的奔向总督府,都在沈学仕面前哭穷。
沈学仕也没有惯着他们,也是带着卫军亲自到了大营检修船只,并且让他们跟着一起。
还好来此的水军船只保养良好,细算一下有一半多的主力舰,简单清理和维修一下就全部派了过来,包括护卫的斗舰船。
看着眼前三位指挥使,除了自己提拔一位将军李丛和已经投靠自己的北段指挥使,就剩最后一个江南指挥使严从了。
“李丛,还不给本都督拿下这个逆党!”
“是总督大人。”
就在几人愣神之际,李丛抽出刀,然后一刀砍在严从的腿上,一个琅跄漕运南段金陵卫军指挥使就倒在地上哀嚎着。
带来的亲卫也被沈学仕的亲兵直接给解决了,下手是毫不留情,吓得北边的那位直冒冷汗,心道还好早早的联系到了总督大人。
看着总督大人那和蔼的面庞,没成想也是如此狠辣。
“沈学仕,你疯了,如此残害下属,朝廷能饶了你?”
严从也是在地上厉声喝道。
颇有些抱死求生的意图,沈学仕则是冷笑一声,对着严从说道;
“严将军,老夫三番五次的想让你投靠本都督,可是你呢,毫不把本都督放在眼里,你可知会有今日?”
此人阳奉阴违听调不听宣,和江南大族不清不楚,阻拦自己掌控河运,实在是心腹大患,如今可是一举多得。
严从也是冷汗直流,看样子是走不了,也是哈哈一笑,
“总督大人,厉害,如此残害下属还有那么好的借口,属下不过是混口饭吃,卢指挥使,咱们不是一样的嘛,也只有李将军是总督大人一手提拔的,不是摆明了清除异己嘛。”
漕运北卫军指挥使卢衣听了,脸色一白在心里咒骂不已,然后紧忙走过来跪下,
“总督大人,末将卢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之前是有些妄自尊大,可是末将绝不敢违背大人的巡视,严将军明显是心怀异心,谁不知道江南的河段肥的流油,乃是漕运中心,还说混口饭吃,要是这么说那末将在北边岂不是要饿死了。”
“你你,你竟然血口喷人。”
严从不敢置信,以前要好的的同僚竟然会如此。
“你什么你,卑职忠心天地可鉴,此次大人下令率全部水军来总督大营,末将不敢耽搁,清理下大营战舰率领八艘楼船十艘斗舰船来此,有两艘战舰损毁,一直没有补充,其余斗舰船还有十艘,在运河上巡逻之用。”
“这倒是,没想到你麾下水军还算完整,有心了。”
“大人明鉴,末将愧不敢当。”
卢指挥使也是跪下叩首。
“起来吧。本都督心里明白。”
“谢大人。”
卢衣也是擦着汗就站起来站到一旁,严从见此只得最后咆哮道;
“沈大人,您可要想好了,末将身后可是站着金陵的甄家,别说您想不到?”
沈学仕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严从,轻声道;
“是啊,甄家在江南根深蒂固,树大叶茂,可是他能大过朝廷,大过皇上,不过也是秋后蚂蚱,本都督要是再管不好漕运,下次就是老夫身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