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忍不住思念之情,眼神有些激动和感叹。
“都是过往云烟,如今我的家在关外。”
看到母亲言不由衷的样子,张瑾瑜也是心里发了狠,到了江南必然好好出口气。
几日前,
皇城司季千户带领的一卫一千人马,则是坐着由漕运总督从京城码头卫军那调来一艘楼船战舰顺流而下。
一路也不敢停歇,入了安水直奔运河驶去。
在船头更是树立皇城司和漕运总督府的旗帜,运河上的宵小和过往船只都是自觉让开了道路。
虽然寒冬未过,可是运河两岸的春意已然来临,尤其是福灵郡城,更是花团锦簇,绿意盎然。
路过福灵郡城,顺运河南下,过了东岭郡城就到了西河郡,此地因山势阻隔,地势险峻,刁民频出,更是水匪盗寇的藏身之地。
季千户站在船头向两岸看去,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今天雾气升腾,能见度不高,四周一片死寂。
关键两岸荒芜人烟,并且河道上也是无一只船只,意识到不妥急忙喊到;
“哨兵,警戒。”
桅杆上的瞭望手听见也是直接吹响了了号角声。
“呜呜。呜呜。呜呜。”
凄凉的号角声在平静的河面上回荡。
整个楼船的卫军和皇城司的人全部拿着武器和大批的弩箭来到了甲板之上,此楼船卫军一校五百人,皇城司一千人,还是仅仅占了楼船运力的一半,空余地方也是很多,所以季千户来时就多带了弓弩和箭矢。
副千户冯古则是披好甲胃,立刻上来问询,
“大人,可是出了何事?”
千户季云辉则是盯着四周水面问道;
“冯副千户,你不觉得这地方太静了吗,如此繁忙的河道竟连一艘船都没见到。”
冯千户也是朝四周看了一下,果然如此,不对啊,是不是走错河道了。
“大人,这里水道颇多,会不会走错了?”
“这……”
季云辉也是有些不确定,自己可没有来过江南,运河更是没有走过,至于怎么走自己哪里知道。
又站在船头往外面眺望,四周的景色在季云辉的眼中怎么看都是一样的,甚至看的多了还有些眼色发晕,等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时间皇城司的几位统领脸色都有些难堪,看了一眼身后的卫军不得已,冯千户小声说道,
“大人,没法子了,只得靠着卫军的人了,楼船还是要看他们怎么用的,咱们都是旱鸭子。”
季云辉点了点头,于是叫来卫军校尉安奉,问道;
“安校尉,船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不见一艘船只踪迹?”
“大人,绝不可能,卑职经年在河上跑,绝不会错的,可能因为雾大,不少船只都停在码头休息了。”
安校尉连连摇头表示不会错,至于说没有船只他也只能归于天气不好。
“冯副千户,你怎么看?”
冯古则是带着人已然船前船后跑了个遍,但是四周雾气太浓能见度不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回了船头。
听见季千户问询,心里也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就回道;
“大人,卑职刚刚带人去了船的后面,仔细一看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也不能确定是真的没有事,一艘船都没有太奇怪了,当然也不排除安校尉说的雾气大都停在码头没有出航。”
季千户哪里肯信,既然路没有走错,那就是河面有鬼了,至于说天气不好雾气大,那自己还不是在河上飘着,照样开船。
越想越不对劲,
“冯副千户,警戒。”
随着季云辉一声大喝,
从河面上四周的雾气里,
忽然,
传来一阵弓箭的“嗖嗖”声音。
四面八方的雾气里,一支支弓箭朝着楼船射了过来,一时间分不出哪来的弓箭,楼船上一时慌乱至极。
“别乱,先隐蔽,胆敢不听军令者,斩!”
季云辉立刻大喝。
皇城司的人反应很快,就近隐藏起来,卫军的人反应就慢了些,不少人中箭倒地,霎时,响起一片哀嚎之声。
当然箭矢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就没有箭矢再射过来,季云辉见此立刻上了船头向外面河面看去,只见前面两侧,隐隐约约有些黑影隐去。
船速很快,消失在雾气之中,回身看到楼船甲板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