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偏房子弟,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二奶奶当家之后,承蒙关照,让不少族人有了奔头,主家也办了族学,哪个族人不感激,可是,老夫问二奶奶,同是贾家族人,为何此次恩科,不准我等后辈报名科举,打压我等事小,他们一腔热血,报国无门啊。”
一时间老泪纵横,周围的人更是感同身受,都在喊,“二奶奶,为何要拦着我等旁支子弟,士族公卿可有这个规矩,”
“是啊,二奶奶,既然不让我等旁支子弟恩科,那为何还要办族学,”
“是不是主家有意而为之,”
议论声响起,王熙凤脸色大变,内心快速想着,此事都是二太太一手操办的,关键,贾瑞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些话,让她一个女子怎么接话,更不能乱说,
“都安静,让二奶奶说话。”
身边的平儿见了,站出来大声呵斥,不少人还是惧怕,渐渐地,具都安静下来,
王熙凤眯着眼,笑了笑,“诸位,此事姑奶奶还真不知道,族学是荣国府办的,所有用度,都是我王熙凤一手操办的,哪个月少了银子,摸着良心问问,是你们的,我王熙凤可有拿过你们一两银子,寻我办事的,里外都是应承,还是我心黑,不给你们办了,啊!”
几乎是用喊,凤辣子的泼辣劲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少族人闻言都低下了头,见此,王熙凤也有了想法,好事不能都让别人占了,坏事的,都让自己摊上,二太太的心思,里外大嫂子的境遇,自己是知道的,“至于你们说的,国公府是否真的,压制学堂学子,不准参加恩科,此事还需细查,族老,此事晚辈是不知,不能回答。”
王熙凤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抓不住把柄,贾代修似乎多看了荣国府当家人一眼,笑了笑,忽然又问;
“既然二奶奶不知道,那就要好好查,还有一事,也应该一并查查,早些年,荣国府的珠大爷,中了举人,好端端喜庆的日子,为何一夜间一命西去,主家也没有给个说法,草草办了丧事。
要不是贾瑞的事,说想要我等性命易如反掌,我们这些族人还真不知有这些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就此问询,至于荣国府大门,老夫身子不适,就不登门了,老太君是个有福气的人,也不会不问,不管是荣国府后人,还是宁国府后人,都是贾家的人,不能因为宁国府主家出事,就这样欺压咱们,实在不行,咱们请官家给咱们主持公道,”
贾代修脸色一本,好话孬话都说了,言尽于此,也不再留下,还要派人去顺天府衙门看看蔷哥儿怎么样了,这孩子那么莽撞,敬老爷留下的话,他们这些人没照顾好贾蔷,实在是惭愧,
贾代儒脸色难看,也知道再进主家,也讨不了好处,贾瑞也不知怎么样了,还需要去看看,竟然转身带着人,也离去,让王熙凤有些意外,老太太还在那等着呢,可使是人都走了,留下也是无用,
“平儿,咱们也回去,”“是,奶奶。”
应了声,周围的小厮护院,也都随着二奶奶入了院子,周围百姓见没了笑话看,都随之散去,可是那议论声,离得多远也能听见,明日里,也不知如何谣传。
白莲教的催堂主,也夹在人群中,顺势回了醉仙楼,继续回后院喂马,而前院,任香主领着,拉着一辆马车,开始卸下酒坛,好似刚刚出去采买一番,无人察觉。
而在三位皇子府门前,则是有宫中内侍太监,带着人各自到了王府,传了陛下的旨意,要三位皇子即刻收拾行囊,去含元殿监考,本还各自在府上玩耍未睡的三人,一听到此信,顿时心中哀嚎一声,尤其是魏王周崇,在宫里国子监时候,就喜欢斗鸡,如今出府建了衙,更是放飞自我,仅在院子中央,竟然修建了十个围廊,里面都是花重金买来的雄鸡,养在内,等着决胜出一位真正的“大将军,”
只是负责内殿的坤宁宫女史秋叶,一直不同意,魏王好说歹说,这才先让养着,至于那些禁军副统领,和皇城司的人,都在外院待命,这些事更不参与。
直到府外,宫里来了人传话,禁军魏王府副统领这才领着兵入了内院,到了大殿门前,拜道;“启奏魏王,宫里来人传话!”
此时的魏王周崇,还在用膳,刚刚去看鸡的时候,过了吃饭的时辰,这才坐到桌前吃了没多久,一边就是秋叶领着侍女在伺候,听到殿外的喊声,刚刚扒拉一口饭的魏王周崇,显然极为不耐烦,他最烦用膳的时候被人打扰,也未放下碗筷,冲着门外问了一声,“那么晚了,宫里能有什么事?”
嘟囔着说话,还特意夹了一大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