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贾母也不在意,昨日那一闹,有些别扭在里面,情有可原,
可是二太太眼里闪过一丝不高兴,心中对李纨也有了埋怨,更别说那个林黛玉,和史湘云,都是“没教养”的。
王熙凤坐在那,看着堂内之人,心里叹了口气,大嫂子显然是铁了心的想走,拦是拦不住的,只能看兰哥儿这次考的如何,万一真的祖宗显灵,中了,大嫂子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走也走不了啊,
“老二家的,宝玉的行囊可收拾好了,外面可下着大雨呢,”
贾母也是担心,前几天,艳阳高照,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今个下,这不是闹心吗,二太太也有些烦闷,昨日的事,还历历在目,虽说老太太发话压了下去,也不知凤丫头办的如何了,见到老太太问话,回了神,还是想想今日,宝玉科举进殿重要,“回老太太的话,早就给宝玉准备好了,所拿的东西,皆是用油纸包裹的,另外准备了蓑衣和油伞,以防雨下了大的,淋湿身子。”
对于他们这些勋贵之家,这些都是区区小事,无非是下人们多忙一些,反而是今年科举变了,也不知会如何,“那就好,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准备好了,心中就不慌,最为重要的就是进殿,考签务必拿好,凤丫头,外头那些人准备的如何了?”
随着贾母的话音,王熙凤早就起身,走到了老太太身边,“哎呀,早就安排好了,赖大亲自带着人跟着,送宝玉过去,还有昨夜的事,我准备让来旺拿着拜帖,今个就去顺天府衙门那一趟,我呢,也不能闲着,等顺天府那边,把人放出来之后,就去两位族老那边,把事情说开就成。”
王熙凤当然不能只说送宝玉的事,当着众人的面,把昨天该说,该办的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办了事的,也需要让大家瞧瞧,谁在府上出难题,又是谁在府上给解决的,三春默不作声,坐在那宛如桌子板凳一般,只有邢夫人嘴角一笑,接了话,“又是劳烦人家凤丫头,府上里里外外,操心不说,总有些人,在背地里不知捣鼓些什么,有时候,不为别人着想,也要为自己想想不是,”
邢夫人的话,明显的是冲着二太太去的,王熙凤尤为听得心中解气,有时候,大太太邢夫人,也不是那样讨人厌,只有坐在炕上的贾母,脸色一沉,竟然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说的什么话,怎么,荣国府的事,凤丫头这个当家人就不能管了,老身就不明白,有的人说话,为何就要阴阳怪气的,能得了什么好,以后,不能说话,就不要说,坐在那就成。”
贾母显然是动了怒,说话也重了些,让邢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王熙凤见此,赶紧打了圆场,劝道;“老太太别生气,大太太也是心中不顺,这些日子,可没少里外帮趁着,今日,乃是宝玉大喜的日子,说那些做什么,对了,也不知宝玉吃的怎么样了,虽说外面下雨,可是早去一些,总比晚去的要好。”
一提到宝玉,屋里人的心思就是一动,确实如此,这么久时间,也不知宝玉吃的如何,就在贾母想派人过去看看的时候,薛姨妈就急匆匆的带着丫头进了内堂,一到屋里,看见人都在,嘴角一翘,笑道;
“呀,老太太都在呀,也不知我来晚了没有,今个一早,就听屋檐下有喜鹊筑巢,在窝里叫着,我就知道,今个是个喜庆的日子,刚用膳,赶紧过来沾沾宝玉的喜气,”
薛姨妈一身紫色锦衣,笑呵呵走了进来,让沉闷的堂内,气氛为之一松,贾母脸上也就有了笑容,
“都看看,都看看,还是姨太太心疼宝玉,这么一大早就过来给瞧了宝玉,对了,宝钗怎么没过来?”
贾母往薛姨妈身后瞧了瞧,没看见薛宝钗跟着,随口一问,薛姨妈抿着嘴,扭着腰,笑着走到贾母身边,
“还说呢,昨夜也巧,身子忽然有些不利落,又逢阴天下雨,这一来二去,今早,就起的晚了,我也就没叫她一块过来,免得不喜庆,”
都是女儿家的事,只能遮掩一番,贾母心中明了,也不多言,对着身边的鸳鸯示意,“鸳鸯,你去看看宝玉如何了,不能去的太晚,毕竟是在宫里,听说也是洛云侯准备什么统考,想来睡的地方也是一样,早去,就能先选个好地方,”
贾母不愧是见多识广,洛云侯还真的就是这样做的,谁先到,谁先发牌子,谁后到,只能顺位往后排,
吩咐完,鸳鸯点点头就要去偏殿的时候,恰逢贾宝玉带着两个丫鬟,就从侧门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儒服,腰间系着金色宽带,富贵之气扑面而来,也让屋内众人眼神,不自觉的飘了过去,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