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后,再换一批弟兄们接替,回去换衣裳休息一番,现在,都给本将在此盯着,谁要是出了纰漏,可别怪本将不讲情面,”
于定之脸色一沉,厉声说道,
“是,将军。”
孙善嘴角一哆嗦,硬着头皮应下来,今日,可倒了血霉了,
看着外面乱哄哄的一片,心中顿时起了火气,骂道;“都干什么吃的,把那些人全撵走,凡是送完考生的车架,一律不得停留,”
嚷嚷着,带着人过去,见到不听招呼的,一脚就踹了过去,丝毫不留情面,不一会,门前就空旷了许多,让于定之不免多看了几眼。
就这样,往来的人,井然有序的入内,此时的薛蟠,早已经带着贾兰,进了院子,看着院门前两侧的大帐,和守卫的兵丁,心中大定,还是侯爷厉害,行军大帐都搬进来了,那些帐篷,他也是见过的,毕竟在江南的时候,就看过,记在心里了,有了侯府亲兵,薛蟠走路的腰,也挺了起来,顺着道,往含元殿走去,说来也不巧,考生一多,走得急,难免碰着,薛蟠本就壮硕一些,心中一高兴,脚下走得急,不免得碰到了人,“谁那么不长眼,不看路啊,”
一声呵斥传来,声音,还那么的熟悉,薛蟠停下脚步,往前面那人看去,只是天色阴沉,水气升腾,带着斗笠看不清,本想喝骂,却被身边的贾兰告了一声罪,
“兄台见谅,路滑,免不得不小心,见谅,”
前面的人见此,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没有说话,转身继续走了进去,留下薛蟠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他什么时候吃这种亏呢,不过,看着贾兰,罢了,甩了下衣袖,冒雨跟着进了殿内,
到了殿内,
见到里面的人都是排着队等待着,看着长长的队伍,好像还要在往里面进,也不知哪里检查的,反正是随着人流站一起,碰巧,
站在刚刚那个人身后的位置,
刚站定,前面的人脱了斗笠,回头一看是之前在殿外,碰着自己的人,站在自己身后,没好气的骂道;
“真是晦气,你往那边站站,”
薛蟠刚才本就是忍着没动,此时,方才看清楚,站在前面的是何人,竟然是光禄寺卿杨少师的大公子杨明安,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管场地合不合适,薛蟠立刻红了眼,骂道;
“狗日的,给你脸了,”
如市井般的谩骂,也让杨公子有些傻眼,不过声音有些熟悉,回头望去,只见斗笠下,那双眼睛,好像在哪见过,“敢问兄台是何人,咱们以往可见过?”
“哼,怎么,杨大公子,还在那装傻充楞不成,你薛大爷,站在你面前都不认识了,看来杨公子是记吃不记打啊。”
薛蟠冷哼一声,把斗笠也拿了下来,带着雨水的面庞映入杨明安的眼里,心中一惊,竟然是他,薛家的人,“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薛家的那位软蛋,怎么,见到本公子,不知道行礼吗。”
二人相互争吵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门口,显得尤为刺耳,不少达官显贵的公子,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尤其是同为李党的世交子弟,太常寺卿栾公赋之子栾一清,和鸿胪寺卿孙伯延的公子孙怀中,见到此地异样,还是杨兄的事,竟然直接走了过来,
孙怀中瞧了一眼薛蟠,浪荡的样子,显然不是好人,故意问道;“杨兄,可是遇到麻烦了?”
“杨兄,此人是谁,哪里来的粗鄙之人,”
栾一清更是孤傲的一问,让本就窝火的薛蟠,火冒三丈,骂道;
“怎么,一条狗害怕,又叫了两条狗过来,是不是以为薛大爷怕了你们,做梦!”
嚣张的话语一如既往,让身后的贾兰面带忧色,不知怎么办才好,也让面前三人变了脸色,竟然敢这么嚣张,当然这一幕,也让周围的人瞧见,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想躲开几人,
却只有站在几人身后的徐长文,和高文看见了,他们二人同属青莲书院子弟,所以才能持考签入内,见到前面几位学子闹了别扭,徐长文就想出来劝慰,脚步刚迈开,却被身后的高文,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了衣袖,见徐长文回头看过来,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
“徐兄,且慢过去,这些人都是世家公子,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不能惹火上身,”
高文看着前面锦衣华服年轻公子,可不是一般官员府上的公子,能有这些气质的,必然是京城朝堂里的大官,所以,稳妥起见,还是让巡考官过来处理,
但是徐长文却把手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