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子轻声道;“陛下,奴才见三位殿下来得着急,恐怕腹中有饥饿,就吩咐人,从御膳房端了几碟糕点,和一些热粥过来,给三位王爷去去寒。”
“嗯,戴权,还是你教的好啊,诸多贴心事,做的好,都给端进来吧,就在西边的桌子上放着,”
武皇此刻有些欣慰,看样子之前的突发奇想,竟然另有收获,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是,陛下,哪里是老奴教得好,是陛下皇恩浩荡,奴才们得了陛下恩惠,自己悟出来的。”
戴权妙语生花陪着话,朝着小云子轻轻挥了下手,小云子点回应,回身就把小太监们领了进来,把备好糕点,和热粥放在西边的书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哪里是几碟糕点之说。
三位王爷动作也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湿透的衣裳脱了,拿过新的衣服比划了一下,又重新套上,都是刚刚好,至此,能看出小云子眼睛的毒辣,只一眼,就记下三位殿下的身型了。
换好了一身衣服,大皇子周鼎规整了一下领口之后,这才舒服了许多,抱拳道;“父皇,儿臣换好了,至于父皇说的考题,儿臣想了一下,时间紧迫,父皇可以先把策论的考题先写出来,至于前面的,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啊。”
一时间,
大皇子有些迟疑,科举的时候,一般策论都是放在最后考的,前面还有经意和诗赋,要是换了,可不是一天就能敲定的,所以这怎么换,就连武皇也是皱着眉头思索着,策论考题好换,无非是换个题目罢了,前面的经意,和诗词,又当如何。
就在三位王爷苦思冥想之际,小云子,则是亲自端了一碗热粥过来,递给晋王殿下,
“殿下,您先喝口热粥去去寒,”
“谢谢云公公了,”
周鼎伸手端了过来,道了谢,
“殿下不必如此,折煞奴婢了。”
说完后退下,复又给二皇子,和三皇子依次端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三皇子周隆,腼腆的一笑,忽然开口道;
“父皇,儿臣觉得,既然都麻烦,那不如按简单的来,恩科考试,不一定是一如既往,洛云侯都敢分考场,敢为天下先,既然是考三天,那不如一天一个策论,就像云公公给我们端来的这碗粥,看似一样,其实又不一样,”
三皇子的话,让武皇瞬间明白,这是要直接跳过经意,和诗赋,直接出题三个策论啊,回想一番,可行是可行,但是量太大了,有些考生未必能写完啊。
“隆儿的想法是好的,不过三天三个策论,有点多了,尤其是含元殿,洛云侯的统考,还有休息的时间,必须要考虑周到。”
倒是二皇子周崇,往前一站,肚子一挺,不假思索,接过粥,低着头吸溜了两口,竟然一股脑的给喝的一干二净,小云子见此,赶紧上前,接过空碗,回去又给二殿下重新盛了一碗粥,
周崇咂吧一下嘴,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笑了笑;“父皇,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刚刚三弟说的也没错,既然要换,那就全换了,经意没法改,那就不要了,诗词重新命题,而且策论,父皇还记得早些时候给儿臣们出的一道题吗,儿臣觉得就很好。”
武皇闻言,眼里精光一闪,想到了二皇子所言的事,心里就明白了,“你是说,之前洛云侯说的那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呃,对,就是此话。”
二皇子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挨了骂,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写,武皇周世宏微眯着眼睛,身子往后靠了靠,也看不出什么喜怒,转头又看向晋王殿下周鼎,问道;
“鼎儿,你觉得呢?”
大皇子周鼎端着粥碗,一口未喝,摸了摸下巴,二弟三弟说的在理,既然如此,倒也好办;
“父皇,儿臣觉得二弟三弟所言极是,如今朝廷,内有太平教妖人作乱,外有东胡人在北境虎视眈眈,关外还有女真人侧卧,西北更是鲜卑人天下,洛云侯的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于内,于外,皆可做题,既然如此,策论就定下此题,并且分内外两篇,就像宫中御医一般,人生病了,既要开内服的汤药,又要贴外敷的膏药,双管齐下,才能药到病除。”
“好,说的好,内服外敷,双管齐下,才能药到病除,今岁恩科,策论,就是他了,分内外两篇,另外就是诗赋,洛云侯诗词冠绝天下,无人可处左右,诗词就以京城为题,戴权,密折奏疏考题,明日里,你安排人,不对,就让小云子,亲自把密折考题,送于贡院南大人,现在再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