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此地,看来要不了多久,京南之地,就要战火开端了,”
周世宏最后呢喃了一声,最为担心的还是林山郡城,一水的官员竟然毫无音讯,说是没有鬼,谁能信,看来,到时候,这些人,都该进诏狱。
戴权依旧站在堂下,肃穆而立,听见陛下说话,转身拱手一拜,
“陛下,王节帅统兵那么多年了,治军,用兵之法,想来早已经熟记于心,到了大梁城,就算是有了安稳之地,休整几日,就可直扑林山郡城,到时候,城内官员是人是鬼,一目了然,陛下不必担心,”
几句劝慰的话,说到武皇心坎里了,不得不说戴权在宫里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周世宏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不管是人还是鬼,安稳下来之后,把京南所有官员,尽数押解京城,朕要好好审一审,另外,顾平有消息了吗,三万大军,就算是突围,也能跑出来几个,如今音信全无,总不可能真的全军覆没吧。”
这也是武皇所担心的,要说以顾平的能力,就算不能解决林岳府之围,总归是能回来的,可是怎么就几日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匪夷所思,
“陛下不必焦虑,要是顾将军无事,总归会向陛下传信的,要是真的有事,王节帅到了林山郡城,也能查个水落石出,但是以顾将军的遭遇,老奴心里面也有些不明就里,太平教的贼人,看样子也不是草莽流寇,战力不凡不说,也应该有高人指点,在京南成燎原之势,老奴觉得就是白莲教的翻版啊。”
戴权现如今也不敢再说什么好话,原本不该说的话,今个也说出来了,一反常态,武皇眯着眼,若有所思,要说有白莲教之祸,是也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真要是有危局,京营还有禁军,以及洛云侯,也该动一动了,或许边军那边,武皇心思一动,调边军再入京城,这个念头一起,随即又立即掐灭,边军一动,天下瞩目啊。
“是不是,就看王子腾怎么打了,也希望他不负君恩,如若不成,只能换帅了,”
武皇阴沉着脸,这是心中早已经考虑到的,为何不一开始用洛云侯为帅,就是因为照顾到京城勋贵,还有京营禁军的利益,现在一想,也不知是对是错,回想到以往京营节度使,贾家的两位老国公,心中也是惆怅不已,贾家的事也不能拖了,
正想着,
期间,书房门口,忽然闯进了一道身影,滚在地上,
武皇一见熟悉的身影,黑着脸呵斥一声。
“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回皇兄,臣弟从宗人府而来,着急给陛下汇报情况,这才摔了一跤。”
只见忠顺亲王,着急爬起身子,走了进来,怀中拿出折子放在御案上,
“都安排好了?”
“是,臣弟都安排来好了,住的地方鸿胪寺还有一些酒肆,都是咱们的人,只是有一事,臣弟不知当说不当说。”
忠顺亲王眼神飘忽不定,小声问道,此时就是对宁国府下手的好机会,
“什么事,快说。”
武皇不耐烦地翻看折子,安排的倒是不错,想着还有事要问,遂无心再看,
“陛下,宁国府案子有了一段时间了,藩王进贡队伍也快到了,要是被他们寻了宁国府的由头,惊动了太上皇,引得此事牵扯天灾,那朝堂必将生乱,首辅大人请辞不成,必然被弹劾,所以臣弟不得不说。”
这话,让武皇凝眉,却也有些道理,宁国府的事不能再拖了,首辅李崇厚还不能走,要是再牵扯天家颜面,李崇厚保不住,
“知道了,此事会有定论,回去吧。”
“是,陛下。”
见到陛下撵人,忠顺王张了张嘴,无奈只能躬身告退,人一走,武皇显得有些烦躁,
“京城这些天,可有事?”
瞧见陛下问话,戴权收了一下衣袖,有些踌躇,斟酌一番言语,才开了口,
“启禀陛下,恩科期间,京城倒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许些小事还是有的,例如京城贾家,荣国府族里闹了些别扭,”
“嗯,荣国府能闹什么别扭,就算有,府上的老太君在,还能闹出笑话不成。”
话说想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想着京城贾家的老国公,这又算出事了,不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后人如此窝囊,就算是朕,都看不下去,想到了贾珍做的大逆不道的事,心中一阵烦躁,
“回陛下,恩科当日,贾家族人在宁荣街大打出手,说是主家压制族人,不给推荐信参加恩科,说是报国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