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周鼎理顺了袍服,把头上的束带拉紧,脸色又尴尬,一抱拳道;
“母后,不关侯爷的事,是儿子几人昨夜睡得晚,所以清晨时候未能起来。”
“是啊,母后,你不知道,睡在这里特新鲜,儿子还以为行军大帐是那种破不拉几的地方,没法入睡,谁知道那么舒服,回去的时候,还得让侯爷送儿子一顶帐篷才成,”
二皇子挺着肚子,把腰带一紧,瞬间气势就有了,不管怎样说,那将军肚,看着就喜庆,衣服穿好之后,把勃颈上糕点渣滓,全都给擦了下去,一点也看不出来,
刚说完,就连不怎么爱说的话三皇子,也点头攒道;
“是啊,母后,这里睡得踏实,和二位哥哥说话也好,第一夜襄阳侯也陪着我等一起,可是感觉不自在,所以,昨夜,就没让襄阳侯再来,玩耍的晚了,”
磕磕巴巴说完,可把江皇后心疼坏了,
“好好,你们觉得好就成,万不可胡闹,府上可住的习惯,”
“嗯,习惯。”
三人异口同声,回应的特快,
张瑾瑜暗自撇了下嘴,能不习惯吗,又没人问,没人管,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再来点玩的,最好养上几位妙龄女子,学一些歌舞,神仙日子也不换啊,
一想到歌舞曲子,瞬间又想起杨寒玉给自己画的大饼,那些宫女到底学的如何了,好像也没看见个影子,一想到这些,人就发愣了,
被皇后娘娘瞧个正着,
“嗯,舒心就好,在府上的时候万万小心一些,不可鲁莽。”
“是,母后。”
人家母子见面,母慈子孝,瞧着多感动,张瑾瑜这次真的下定决心,恩科结束后,回府上定然要一睹为快,看看宫里的舞姬,是否比外面的要好,
“洛云侯,你在想什么?”
一声轻呵,让张瑾瑜回了神,一瞧帐内,皇后娘娘和三位皇子,那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瞧,颇有些无语,无奈的回道;
“启禀娘娘,臣一时间被三位皇子的孝心感动,三位皇子一直心系娘娘,更是心系百姓,昨日,要不是三位皇子帮着臣,恐怕恩科就要出乱子了。”
也不算是张瑾瑜拍马屁,许多事,三位殿下能办,其他人反而办不来,考题的事,还真多亏大皇子速度快,
“哦,竟还有此事,帮你什么了。”
皇后娘娘来了兴趣,顺口一问,张瑾瑜只得把恩科开始的时候,自己的猜测,还有更换考题的事说了一遍,也让江皇后脸色变了变,此次恩科可是陛下寄予厚望的,如果真的有人舞弊,怕是这一次,躲不过去了,
正想多问几句,春禾带着人走了进来,捧着水盆,给三位殿下梳洗打扮一番,话说也快,一会的功夫,三位殿下就变得“玉树临风”了,二皇子的折扇又拿在手里,装了一波,
就在帐内一片安详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宁边的声音,
“侯爷,刚刚殿内有人来报,说是有不少考生已经答完部分策论,问是否可以交卷?”
“嗯,先等一下,到时间统一交,和昨日一样。”
“是,侯爷。”
张瑾瑜想了想,要是分批交还麻烦,只能统一交卷为好,回了句话,在瞧着帐内已经安顿好的三位殿下,心中还有疑惑,娘娘是怎么进来的?
“敢问娘娘,您是如何进到含元殿的,臣记得,含元殿只有南门正门一个出入口,怎会见娘娘从后殿而来?”
这也是张瑾瑜纳闷的,前后带兵绕了一圈,是有两个出入口,可是后面那个,早就锁死了,不会是开了锁进来的吧,那些禁军,靠不住啊。
江皇后亲自给三位殿下整理好了床铺,贤良淑惠的摸样瞧得张瑾瑜也有些敬佩,听见侯爷所问,脸色微红,到是本宫的不是了,
“本宫拿着令牌,开了后门的锁,才进来的,怎么,洛云侯有意见?”
也就是皇后娘娘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张瑾瑜身子一顿,果然,还是娘娘厉害,禁军那些人,什么时候都靠不住,咳嗽了一声,拜道;
“臣不敢,但是娘娘,也为臣着想一番,恩科乃是朝廷大事,娘娘想儿子,自无不可,人间之情,可是朝廷选材,最忌讳此事,臣不当说,却不能不说,娘娘此次有些任性了,”
又瞧了一眼三位殿下,想开口说什么,被张瑾瑜先拦下,
“至于三位殿下,如今开牙建府,也不是小孩子,雏鹰也有展翅飞翔的时候,臣也听闻,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