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驾,快,后面的人跟上。”
一阵吆喝声,
洛云侯府门前,一队骑兵挥舞着马鞭,围着一辆马车,开始往东而去,
有道是单挑为王,哪有带兵的将领一拖三的,除了汉朝那个莽夫吕布,
“侯爷,咱们是去荣国府,还是去宁国府?”
“自然是去宁国府,理应祭奠一番,祭奠完了再说,”
“是,侯爷。”
就这样,车多在街口拐了弯,往南而行,
此时的宁国府,
在西边的大院子,摆了宴席,此间忙活的一些人,还有族里的后生,皆在此处用了饭食,休息片刻,又回去该忙的地方帮衬,外面来此祭奠的人,一直没断过。
“怎么,还想着这些事呢,今个不中,再等下一次,宝玉如今变化极大,也是好事,”
贾母坐在八角椅子上,不怒自威,虽然今日理由有些意外,可是报喜的事,极为长脸,可惜赐官的不是宝玉,有些遗憾。
二太太显然有些委屈,路都铺好了,如今到手的爵位,还有官位,都失之交臂,心底难过谁能体会到,
“老太太,话虽然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今日里,我和宝玉丢了多大的面子,如今什么也没捞到,以后还不知谁在背后看笑话呢。”
至于谁能看笑话,不明说也知道是大房的邢夫人,这几日,所有的事都有她掺和着,好事也变为坏事,最为揪心的就是,遭逢大变,那么多好处,都是给别人的,自己的宝玉,是一点都没摊上,这可怎么成。
越想越气,神情委屈的不成,贾母见此,也有些心软,可早就定下来的事,怎可更改,许些话,也多数传了出去,心底再怎么疼爱宝玉,大是大非上,决不能含糊。
“老二家的,眼光要放长远,恩科科举,本就是凭借实力考的,总归是有下一次,至于宁国府那边,是个浑水窝子,如何叫宝玉去趟那个浑水,你可知道,这些族谱和族长的信物,老身也打算确定继承人之后还回去,你可知事多缠身,”
贾母根本没想要要宁国府任何物件,一族之人多有上千之人,族长虽然挂名,但是真有人找上门,不能袖手旁观,俗事缠身,气运消散,
“老太太,儿媳有一事不明,为何贾兰小小年纪就能甲榜第三,宝玉年长,连个榜单都没入,会不会是洛云侯没有点他。”
“此事老身记着了,你就不要记在心里。”
老太太发了话,二太太知道,必然会去问一问的,心中好受了许多,也不像刚刚的样子,把委屈憋在心里,端了茶水,喝一口,心底轻松了许多。
“侯爷,宁国府到了,”
“嗯,那么快,这才刚刚眯了一会,下车吧。”
刚说下车,
“走,进去。”
“是,侯爷,”
张瑾瑜也没管其他人,想先一步进了院子,祭奠完就回去,谁知道,刚入了院子,就看见东院的院子里,围着一大群婆子丫鬟,瞧见一个人在那训话,
“等一下,过去瞧瞧,”
张瑾瑜停下脚步,领着往东边院子走过去,在院门口停下脚步,听听说些什么。
院中,来了不少人,
那宁国府中婆娘媳妇,不管后院还是前院的,闻得到齐,只见凤姐正与赖升的媳妇分派,众人不敢擅入,只在院外听觑。
只听凤姐与来升媳妇道:
“既托了我,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奶奶好性儿,由着你们去。再不要说你们‘这府里原是这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治。”
说着,便吩咐彩明念花名册,按名一个一个的唤前来看视。
“这三十个分作两班,一班十个,每日在里头单管人客来往倒茶,别的事不用他们管。这三十个也分作三班,每日单管本家亲戚茶饭,别的事也不用他们管。这四十个人也分作两班,单在灵前上香添油,挂幔守灵,供饭供茶,随起举哀,别的事也不与他们相干”
又点了其他的花名册看看,分出几十个人,依次有了任务,单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单管酒饭器皿,单管监收祭礼单管各处灯油,蜡烛,纸札,这些,林林总总用了不少人,
还有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组要人按着房屋分开,某人守某处,某处所有桌椅古董起,至于痰盒掸帚,一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