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侯府,
张瑾瑜还真不是夸下海口,大包大揽,无非是这些对于洛云侯来说,只不过九牛一毛,而且也能给其他人竖起榜样,有他这一个例子,那些拜入门下的学子,也好收收心。
在京城,无非是居住地方,要是依仗朝廷俸禄,想买下京城一个小院,还真是挺难的,毕竟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就算是颇有家资的商户,想买一个,也是耗费多年的辛苦,而要是换成一个贪官,怎么也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话说,是不是因此,官员都想着多贪一点,买下京城宅子。
但见台下的徐长文,面不改色,抱拳做了长楫,
“多谢恩师恩惠,可是学生读的是圣人之学,为天下百姓做事,为朝廷分忧,如今刚刚做官,寸功未立,如何敢贪图这些荣华富贵,传出去,图惹人耻笑,学生不才,不能要,”
此话一出口,身边的高文顿时急了,天大的好处都不要,你这是疯了吧,隐晦间,手不停的在身后提示,可惜,徐长文无动于衷,就连坐着三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尤其是张瑾瑜,到手的好处都不要,还真是有什么来着,文人风骨,也不知入了官场之后,还能保持多久,
冯永文忍不住,既然什么都不要,那结了婚之后,住在哪,吃在哪,自己女儿可不是去受苦的,当然,嫁妆不少,可在大武,算得上是女子私产,夫家无权过问,
索性开了口问道,
“你说的都在理,圣人之学,在于心,在于行,不在于说,那你说说,如若不要,有女子嫁与你之后,你应当如何,按照民间习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些你可考虑过。”
张瑾瑜也来了兴趣,问话问的极对,再有清名的人,也要吃饭穿衣,柴米油盐酱醋,可不是靠嘴就能来的。
“大人问得好,圣人之学,在于知行合一,学生虽然没有过高的天赋,但也知道,量力而行,学生即为官,依靠俸禄吃喝不愁,住的地方,感念恩师谏言,在京城合建那么多宅院,极少的银子就可租住,此乃有恩于天下京官士子。”
此事,天下士子,还有京官,无不感念侯爷大恩,尤其是那些连个宅院都没有的六部京官,无不感恩戴德。
张瑾瑜还有些尴尬,这些事也是无意为之,倒也没有特意去弄,哎,
这一点,别说那些京官小吏,就是他们这些部堂的官员,也深深佩服侯爷举动,
“起来,起来,坐下好好说,冯大人,孟大人,不必如此,”
张瑾瑜摆摆手,让众人起身,对着外面喊道;
“来人,奉茶。”
随着一声吆喝,徐长文和高文这才起身,小心落座在西首的位子,而冯大人和孟大人,重新落了座。
随后,
“此事无需再提,京城的宅院,实也不是今日才贵的,你既然有了想法,为师尊重你的意见,租住宅院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但见问你,为师真的给你保媒,你可愿意,”
“回恩师,学生听恩师的,但是恩师,万一女子嫌弃学生家境贫寒,怕委屈了人家。”
徐长文也不是不知好歹,既然恩师说了此事,依照侯爷性子,定然是决定了,再推脱也是无用,就是不知是谁府上的千金小姐,心中有些忐忑,
“啊哈哈,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冯大人,你看呢?”
问到此时,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只看冯大人该如何说话,
“好,好,好,”
冯永文连道了三声好字,伸出手摸着胡须,一脸的笑意,
“多谢侯爷保媒,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何过,还是他们的事,小女太英,年方二八,颇有英气,不会束缚一些小礼数,但是为人贤惠,老夫只要你好好对待她就好。”
“你小子,为师都给你包好了媒了,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拜见你的岳父大人。”
这让徐长文回了神,赶紧跪在地上磕了头,
“行了,时辰快到了,你们二人先回去参加鹿鸣宴,过后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来此拜师时候,换了婚书,后日,就可选官,到时候,为师会给你安排的,”
“谢恩师,学生谨记在心,”
张瑾瑜知道冯大人还要回去和其夫人,诉说商量,也不再挽留,起身把二人送了出去,客气一番话之后,二人才离去。
见人走后,
张瑾瑜松了口气,坐回去,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总算是把麻烦送回去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