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管事还想阻拦,
想来是为了林山郡城的百姓安危,见一见往年的旧臣心腹,几乎所有将领都不同意,太冒险了,
马车内,传来一声声咳嗽的声音,声音都是沉闷,仔细听还有一丝痛苦之意,可惜马车周围,都是用厚厚的一层黑色锦布披着,看不清里面一点空隙。
“这,将军,对方显然不是善茬,就怕他们乃是敌人细作,还有,马车内的人颇为可疑。”
寇子敬遂跟着一起,带着亲兵来到了城头城墙上,往下看去,只见一群黑衣黑甲的甲士,骑着马护送着一辆马车,少说也有三百多人,并且衣甲的样式,竟然和朝廷兵马衣甲一模一样,难道是哪个官员到了,亦或者是朝廷的人。
寇子敬脸色发白,手也不由得打折哆嗦,怎么可能,都那么多年了,可是手上的令牌做不了假,慌乱间,又仔细看了看,依稀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咽了咽唾液,忽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这件事要是真的,必然震惊天下,
再往城下看去,只见衣甲鲜明的甲士,领头将领也有了熟悉的摸样,心中此时竟也信了八成,
寇子敬心有狐疑,接过令牌,手上一沉,摸着质感,竟然是金子做的,而后仔细查看,上面写一个纂字令,后面则是写着一个东字,这是?好眼熟,
门房管事嘴角动了动,还是把身子让开,
身边的副将有些不明所以,为何将军前后态度大变,难道是朝廷的人,可是看着不怎么像啊,更有甚者,副将心里也明白,布政使大人,这些日子以来,所作所为都显得极为诡异,朝廷那边应该还蒙在鼓里,知府衙门等官员,根本不过问城内,都被布政使大人府上的门客接管了。
“是,将军,”
“老爷在书房,路走的小心了。”
校尉并未理会,带着亲兵一路小跑,入了后院,
到了书房门前,
遇到了府邸管家丁普,
“何人这么着急?”
“回管家,卑职乃是寇将军麾下校尉,将军有急事求见大人,”
“嗯,寇将军的事。”
管家心中一惊,寇子敬乃是老爷的学生,实乃心腹之人,这是城门那里出事了,赶紧说道;
“快,随我来,老爷如今在书房谈事。”
“是,卑职跟着。”
一行人紧随身后,
到了书房的门前,
管家停下脚步,扬起手臂示意先停下,自己上前,轻轻敲了门一下,
屋内,
京南布政使于仕元坐在书案之后,品着茶,和幕僚金明谈着如今的局势,
“老爷,您为何要如此做,这样一来,朝廷岂不是有了疑心,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大人了。”
≈ap;()
ap;lt;divcss=ntentadv≈ap;ap;gt;作为于大人的心腹幕僚,竟然看不懂老爷这段时间一系列动作,就是因为那一夜,老爷接到的书信吗,
“怀疑就怀疑,老夫如今迟暮之年,心中的折磨已然那么久了,早年间的疑问始终盘踞在心头,每每到了夜晚,刮骨挠心,甚是煎熬,日日如此,活着就是罪过啊,有些事做了,是需要还的。”
于仕元一脸的憔悴,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还有一丝决然神情在里面,沧桑中带着睿智。
金明见到老爷这样子,于心不忍,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