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兄想法子招待我们,吃个一年半载再走,”
说完,走到城头的阁楼台阶上,一屁股就坐倒在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
“这还是玩笑话,咱们边军穷,什么都缺,既然让咱们呆在这,那就联名上奏,什么都要,弟兄们连个换洗的衣衫都没有,还怎么打仗!”
怒气冲冲,显然是替自己委屈,
柳芳也随之摇了摇头,要是能要,但是能不能要到就难说了,索性回了一句;
“话虽如此,能要到什么就两说了,既然上奏,直接再给兵部说一声,军服被褥什么的,是该补充一些,咱们也要要,至于其他的。”
侯孝廉拍了拍身上冰冷的衣甲,破旧的铠甲上,锈迹斑斑,看样子好久没有保养了,内里的袍服,也是缝缝补补不像样子,一指裤脚撕坏了一个洞口还没补,叹道;
“石兄话说的轻巧,一年半载不是要把我侯某人吃穷了,那可不成,你说的也对,总的来说,就是守住关口就成,我寻思着,把斥候派往关内,东西两个方向,日夜不断,你们看如何?”
说着,也裹了披风,回身到台阶上,挨着石光珠坐下,抢过其手中的水囊,猛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往下,整个人就精神了许多,夸赞了一句;
“好酒,应该是关外正经的烧刀子,果敢够味,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这好东西。”
话音还未落,还想再喝一口的时候,
手上的水囊就被石光珠抢了回来,然后拿在耳边晃了晃,里面水花声那么大,显然给喝了不少,脸色顿时难看,埋怨道;
“好啊,果然是面憨心狠,你这一口直接喝了一半,本将来你们关口,吃的喝的,还没吃几样,你倒是先往回拿了,打得好算盘,这口酒,就是卖酒的,也扛不住你这样的喝法。”
赶紧把水囊堵上口,收了起来。
站在前头的柳芳也见怪不怪,心中倒也有了打算,也回身在二人身边挨着坐了下来,想了想,商量着;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既然且提侯有了想法,咱们有两个路子走,一个就是编练援军,把守关口的边军全部撤下来休整,让弟兄们缓口气,
而他们则去守关,当然,重要的地方,还有第二防线,都要是咱们自己的人继续留守,轮换着来,算是最稳妥的。”
柳芳昂头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天极,幽幽的山峦间,有一线黑影,那就是且提侯鹰师,警戒的游骑兵,还是那样的警惕。
侯孝廉眼神一亮,顿时来了兴趣,话说这样虽然是最稳妥的,但也是最被动的,只能干看着,忽然开口问道;
“那你另一个法子是什么?反其道而行?”
“还未想好啊,就怕刚才说的,且提侯并没走,还在远处盯着,那咱们就不能放松一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右贤王走了,留下人压制我们,他会不会绕路,从关外袭杀落月关,()
夺了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