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颜奇怪地看着那个家伙的眼睛,虽说他蒙了嘴巴鼻子,但是她仍然能够笃定这人是谁。
“小师妹,是我!”李钰言拉下墨布,悄声无息的讲着,眼眸锃亮地看着下边的魏冰颜。
殷姨母已经快速的走入车子里边,看见魏冰颜被一个亳不起眼的玄衣男人压下,马上便要将手中的多用途的急救箱扔去,在那一瞬间,她看见那男人仰起头来,眼光寂冷地看着车外。
是表公子!她匆匆搁下多用途的急救箱,走到魏冰颜身边。
海叔噶哑的声音在车窗外传进来了,“小姐,怎么啦?”
魏冰颜瞅了李钰言一下,让他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拿开。
李钰言遵照话语完全照做,还乘着机会将魏冰颜拉起来了,半揽在怀内。
“海叔,我没什么事,方才掉了东西。”魏冰颜回了海叔的话,“咱们回去吧!”
“噢,好的!”海叔眉毛一挑,只是好像普通敦厚的脸上却一掠而过一点犀利的表情,他上了车辕,挥鞭熟练的驾车。
“你怎么在这?”魏冰颜奋力的挣扎着要远离李钰言的怀抱,肘子部位碰到他腹部。
李钰言闷哼了哼,面无人色地耷拉着脑袋。
魏冰颜看见他胸脯的服饰一片幽夜,血腥味更沉了,“你负伤挂彩啦?”
“受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伤!”李钰言轻声细语讲,眼神灼灼生辉含着笑意。
无关痛痒的小伤?当她是白痴吗?魏冰颜忍住翻冷眼的心理冲动,“让我看一看。”
李钰言捏紧她想要仔细的査看他心头的手,“送我去关家药店就好了。”
殷姨母心急气躁地道,“表公子,你流了很多血,还是让小姐为你看一看伤情吧,这儿去关家药店还非常的远。”
魏冰颜拽开他的手,小心的解开他的服饰,“你是如何负伤挂彩的?”
李钰言横眉,帯着笑意看她,任她解开服饰。
削瘦穏固的腹部,有道非常长的锋利无比的刀锋,皮子都快摊开了,正沁着嫣红色的血,直接印红了他半边身体。
魏冰颜吸了一口冷气,这伤……还讲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伤!
不对,李钰言怎么会清楚自已是魏冰颜?她分明已经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