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边儿了软软的轿子。
打击乐器声响起来了,八个人的大轿子被抬起来了,魏冰颜耷拉着脑袋,红宝盖头附近的漂亮的缨子一晃晃的,红艳红艳的夺目的光华落到眼里面,泄漏出她的难舍和害臊。
从魏家去李家的位子并算过于遥远,这一路过去,也是不过是半个时辰,李魏两家是皇太后赐婚,但是真真正正的让京城平民称奇的,是前天从女方送过去男方家的小姐的嫁妆。
虽然不是十里红装,但是肯定堪比宫中公主嫁人的状况了,加起来总共二百四十抬的小姐的嫁妆,从魏家到李家排了长长的小队,让多少人看得傻眼。
谁说魏家已经油尽灯枯?这嫁女的样子分明还是实力强大的豪门胸襟气度,谁说魏家的嫡出不被宠爱?这是不被宠爱的样吗?请问一下近几年,什么人家的女儿能够嫁得这样景色风光?
魏冰颜的的确确嫁的不得了的风光,不讲她是皇太后赐婚的,就平安王妃领头帯路为她添箱子,完全足够让她体面了,更不要讲京城里别的豪门太太,添箱子的东西已经一点一点的凑够了整整四箱子,还有宫中赐下的,魏老太爷给她的……
即便她跟李钰言的姻缘是皇太后指的,但是这一些豪门太太不至于对她太过客套,在说魏家现在风光不如过去,魏冰颜开始时不怎么清楚这是为何,以后一直持续到李钰言成了右副督御史,方才清楚那一些人都是由自已笼络李钰言。
右副都御史并非多么大的朝堂官员,但是这官位职称落到李钰言身上就不同了,这代表一种圣恩,是皇帝给李钰言的一种信赖。
朝中没有那个大臣可以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可以让陛下那样大力的培养,故而眼神凌厉的官吏,自然要提早时间跟李钰言把关系搞好,所有的人都清楚,李钰言将来一只会走的更加的高,走的更加遥远。
软软的轿子一阵儿十分细微的颠震,笛音好像更可劲儿了,外边儿的欢声更响了。
魏冰颜缓过神,清楚这是已经到李家了。
她被红娘背着离轿,紧随着被牵住跨炭盆,耳朵旁传过来红娘的声音,“新娘跨炭盆喽,一世生机盎然。”
附近有许许多多声音,魏冰颜听的不得了恍忽,好像在梦里边儿,感觉非常的虚幻。
一直持续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捏紧她的手,她才感觉好像从随风飘浮的云际返回地面,心里边儿沉穏起来。
是李钰言的手……她耷拉着手,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但是握着他这颀长有劲的手,她非常的放心,能够不着边际的想像这个时候他脸庞必定帯着内敛,不声不响,不着痕迹高兴的微笑。
燃烛,虔诚的烧香,鸣鞭炮,演奏动听的歌曲……就听见成亲庆典节目主持人诵唱道“过滤嘴儿烟虚无飘渺,灯火辉煌,新娘新郞登花堂。”
魏冰颜被红娘搀着行礼。
接下来她被牵住到了全新的新居。
接下来,着在她的头上的红宝盖头被掀起,她抿着丝淡淡的微笑,仰起脖子直接瞅向穿着大红大紫吉服的李钰言,赤色的新郞官儿服衬的他更英伟帅气,帯着笑意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夺目的光彩玉润。
宛若一望无际的星空中的辰星灼灼生辉地直看着她,唇边弯起一个和顺似水的微笑。
他看着她,心室微微颤动,今天的她眉如浓墨画,面若桃瓣,嫁衣似火,乌发如瀑,肌肤如玉,眼里面的笑灿如明霞,居然是让他可以看出了神,彻底的忘记了这个时候身在什么地方。
平安王妃低低的咳了一声,让这相互只看得见对方的两口子缓过神。
“新人该饮交杯酒了。”平安王妃笑道。
魏冰颜身嫁衣坐在他身边,长睫微垂,羞得一张脸成了红艳艳的苹果,俯首没有胆子敢在看着李钰言看。
在平安王妃的唱词里面,两口子饮了交杯酒,在这之后,在平安王妃和别的妇人的揶揄下,屋子中最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李钰言微微的抱着魏冰颜柔弱的腰杆儿,把她朝自已身边帯,“冰颜,冰颜……”
“呃?”她轻声地应着,能够感觉到他这个时候心里边儿的高兴。
“我们成亲了,成亲了。”说着还像是觉得不现实,反复确认一样。
“是的,是”魏冰颜和他相望相拥,似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一样,话语里也带着些许激动。
“你终于成为我的夫人了。”他的指头柔和地在她又嫩又滑雪润的脸部逡巡着,十分粗陋的指头出现在她红彤彤的软软的红唇的时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