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言牵过魏冰颜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庞,眼里面充满忧虑,“是不是哪儿不适?我去寻大夫给你看看。”
魏冰颜略微一笑,“还寻什么大夫,我不就是大夫。”
她这么一笑,一脸都表现的敞亮迷人起来,李钰言搁下心,轻言轻语说道:“我送你去歇息吧。”
美丽偏着脑袋看着他们的身影被夜色掩没,脸庞浮露出来一点淡淡的孤独。
还以为他的姻缘是百般无奈,原来不是,从没见过他对哪一个女人如此仔细和顺的,想来……是非常喜爱他的小娘子吧。
下山的道路非常的平坦,李钰言却依旧把她的手牵得紧密地,魏冰颜缄口不语地走在他身边,一下子,竟然安静得只听见风声。
李钰言清楚她的没精打采,却觉得为了王天宝和明月的事情,故而只是轻声宽勉了两句,将魏冰颜送回厢房后,他又去了山腰。
魏冰颜无心睡眠,她是一个恋床的人,生疏的地方生疏的床铺,非常难有那么一个好睡眠。
她披了大氅,想到院落中兜兜转转。
白冰卉和殷姨母还没有睡,正在外边儿轻声细语地说话。
“殷姨母,这件事情少奶奶清楚吗?太太会怎么跟少奶奶讲?”白冰卉诚心降低了声音,唯恐杂音惊醒了在睡觉的魏冰颜。
“……太太没有点头答应,只是讲让公子自己做主儿,想来……少奶奶是还不清楚的。”殷姨母长长的叹气讲道。
“从前幼年时刻的话如何能够做的了真,美丽姐是可怜,但是公子和少奶奶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她插手进去有啥意思。”白冰卉道。
殷姨母说道:“这终究是公子在这之前的许诺……”
魏冰颜听了之后略略瞬间就变换颜色,李钰言对那美丽许了什么诺?殷姨母和白冰卉什么意思?
“少奶奶?”白冰卉好像发现到什么,转身一看,就见魏冰颜面无人色地站在门前,脸色恍惚地看着她们。
殷姨母大为惊讶,立即站起身子穏穏的搀住魏冰颜,“少奶奶可是不适?”
魏冰颜晃了晃脑袋,“你们适才什么意思?美丽……到底是什么人?”
白冰卉和殷姨母相顾失色,半晌之后,才娓娓的说,“美丽本来是沈师父的女儿,沈师父在十年之前为救公子受到严重的内伤,留下来唯一的女儿……”
这再生之恩,莫非真的要以身相报?魏冰颜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那美丽到了现在还没有订亲?”她问道。
“已经二十了,一直都没有看上合眼缘儿的。”殷姨母讲。
那是不是讲,她在等待李钰言?
魏冰颜有点儿头痛,“你们早点儿睡觉吧,明天二师兄便要出关了。”
殷姨母想要宽解魏冰颜两句,但是觉得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公子自已跟她申辩比较好,就不再多讲,重新伺候了魏冰颜躺下后,给白冰卉打了一个眼神儿,两个人出了外室。
“明天你寻一个时机跟公子说一下,即便他真的有那个心,也得跟少奶奶讲声……”殷姨母吩咐白冰卉。
魏冰颜仰躺在床铺上,脑中一直不经意的呈现李钰言和美丽说话的时候。
若是一般女人,她自然当机立断地守护自已的国土,可这次,她突然有一些拿捏不定了,师傅和李钰言到底是什么想法儿?
美丽的父亲对李钰言又有怎样的再生之恩,李钰言曾经许下什么允诺?
想了半天,一直持续到三更后,她才晕晕乎乎睡过去了,第二天,天刚亮就起来了。
估计是没有歇息好,魏冰颜的脸色不怎么好,眼皮子儿一圏儿翠绿色,感觉有气无力的。
外边儿有人在说话,认真听着,原来是李钰言的声音,她蓦地想到前一天白冰卉和殷姨母的话,心室略略刺痛。
她趿了鞋子,想给自已倒一杯水,白冰卉听见响动走进来了。
“少奶奶,你醒来啦?”白冰卉一看见魏冰颜的脸色吓死了,“少奶奶,你怎么样啦?”
魏冰颜笑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去取水进去给我洗刷吧。”
白冰卉欲语还休,这个时候,李钰言已经走进来了,神态凝练地看着魏冰颜,暗邃的眼睛里边儿流动着和顺和心痛。
“昨天夜里没睡好?”他把她抱入怀中,面露疚意,分明晓得她睡不惯生疏的床铺,他昨天夜里应当留在这陪着她的。
“二师兄怎么样啦?”魏冰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