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下吧,准备将那个女人如何是好?”萧氏见他这样子,自然知道他对女儿还有沉甸甸的心意。
李钰言怔了怔,“丈母娘讲的是?”
“莫非你外边儿还有别的外室不成?”萧氏声音一提,熊熊的怒火又腾直接燃起来。
小师妹没把用药的事儿告诉丈母娘吗?
“……见你急不可耐地四处寻冰颜,清楚你心里还有她,既然这样,又为什么那时候?你如果是想把此女抬回家中,你这一生休想见冰颜。”萧氏见他表情愣然,觉得是不舍得外边儿的外室。
李钰言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道,“丈母娘,那外室不过是障人眼目之用,我早已把她诚心的送予他人了。”
澄杨本就是他的小棋子,现在才开始入局,却想不到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魏冰颜的离开,反过来倒是把他这行为举止的目的遮埋过去,估计所有的人只会觉得他将澄杨诚心的送予他人。
因为家里边儿祸起后院,而不会疑心别的缘由吧。
冰颜跟这一些养在深闺中只明白出嫁后相夫教子的平常女人不同,她有精心的谋划,镇定完全的理性,目光远大……是可以跟他一起战斗的同伴儿。
是他从未看得清楚,把她当成需要悉心照护的好宝贝爱着娇惯着,却彻底的忘记了她原来真实的品行。
“你将那女人送予他人啦?”萧氏不知道李钰言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听见他时刻将澄杨诚心的送予他人,脸庞诧了下。
纵然是无心间,冰颜也帮了他一个如同及时雨一般的大忙,没有人会疑心他将澄杨送人的目的。
可她何不把他用药的事儿告诉丈母娘,是还想着帮他留个颜面吗?
“冰颜生气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事儿。”李钰言十分酸涩地讲道,内心深处既是感到开心,又更感到苦涩。
小师妹虽说生气儿,却仍然念着他,她对他的这一份沉甸甸的心意……他却以故意隐瞒的酬报,想到这一点,他更感觉不好过起来。
“那因为什么事情?”萧氏问到,认真追忆,她在冰颜身边提起此女时,冰颜好像没有生气,莫非这两口子还有别的不快?
李钰言额头深锁,思考着该怎么讲起。
萧氏却觉得他不想在仆人身边提起,于是就让夏月竹她们都退开了,只留下来李嬷嬷一个人。
李钰言将自己用药的事告诉了萧氏,讲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嘶声起来,整个人都露出一股无法言语的疲乏和无比的沉痛。
这……萧氏目瞪口呆地听过李钰言的话,想到自已还曾经担心冰颜跟自已后代遭到了李家讨厌,却想不到居然是李钰言自已不想要孩子。
“你怎么那么糊涂!”她没有好声气地骂着,怪不得冰颜什么也不说道:“你即便为了她想,也应跟她商量才是,你那样……那样不是叫人觉得是她不好吗?亲家若是心里不开心了,你要她如何是好?”
李钰言说道:“母亲是知道的,她也是不想冰颜冒险,只是……母亲不想瞒着冰颜,是我的主意。”
萧氏一直觉得是李钰言在外边养了外室,对他的真心生出了怀疑,现在听他这样说,即是知道实际上他对冰颜是神经绷得太紧,心里完全只有她方会干出来那样的糊涂事儿。
请问一下这天下间有多少男人将儿媳看得比后代还重要?更不要讲他还是独苗了。
“夫妻本来是一体的,有何事全部都是好商量,你这样做,哪有一点是尊重冰颜的?生孩子是两人的事儿,如何能够是你一个人决定的?”萧氏对他感叹道,“你也不要四处去寻了,冰颜已经离开百越城了,你如何也找不着的。”
李钰言揺撼地仰起头来,“她……她去哪儿啦?”
“跟老太爷去了香木岛,冰颜正火大,你即便寻过去了也讨不着好,不如先将公干处理好了再去寻她,也让她好降降火。”萧氏虽说气恼着李钰言,但是想到他做这一桩事为了女儿的身体设想,把冰颜看得比后代还重要,内心深处再如何生气儿都消了。
是和老太爷在一起……李钰言悬吊的心懈怠下来,还好,不是只有她。
离开百越城也好,起码安全了,李钰言轻声应着,最终决定先把公干处理好了再去寻魏冰颜。
萧氏又唠唠叨叨了他两句,方才让他回去歇息。
“太太,姑爷这样做,实在过份了一些,是药三分毒,也是不怕伤了小姐的身体。”李嬷嬷搀着萧氏的手转悠回正室,对李钰言方才坦诚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