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有人可以跟万岁唱反调?”李钰言看着这样的一个食君之禄的提督大人,眼里充满嘲笑。
“你……你真是的……朽木不可雕!”还以为这一位小李大人通透明白的,没有想也是个食古不化的人。
李重新离开,正厅中的或大或小官吏也跟着叹息不已地走了。
百越城的侯爷反倒是留下来了。
还有一直缄口不语的魏忠也站在旁边,蹙着眉头看着李钰言。
方升景走上来了,“大人?”
“你且先回去吧,以后该怎么做,会有人告诉你的。”李钰言轻声道。
“是,小的吿辞。”方升景施了礼,谦卑地退出去了。
“小李大人……”韦清想要劝讲两句,却是被李钰言给拦下了。
李钰言说道:“韦大人,我身体难受,不宜和你多聊,有何事,且择日再说了,吿退。”
韦清叹了叹,“小李大人还请珍重。”
打发走韦清后,李钰言笑吟吟地瞅向魏忠,“岳丈大人?”
“你把整个百越城的官吏都得罪了。”魏忠看着他,冷冷的讲道。
这一年以来他沉湎在声色犬马当中,眼眸严重发胀碧黑,连身体也今非昔比,但是今天看见女婿跟令狐龙炎相持,他猛地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在京城的风光和理想。
他原是想借着太子成为一代名臣的!
李钰言不在乎的一笑,“或早或晚都会冒犯的。”
魏忠深深地看了看他,“你这一回只是负伤,下一回不一定能够保住性命。”
“没有那么多下一回。”李钰言轻声道,对于魏忠,他的这一种口气已经十分冷漠了。
“竖子!”魏忠轻轻的哼了一下,在这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魏冰颜怀疑李小诗对魏忠用药的次日来到魏家。
萧氏正在喂阿晟吃粥,听见仆人禀话,忙让魏冰颜进去,阿晟看见魏冰颜,连粥也不吃了,从扶手椅上溜下来了,直接奔向魏冰颜,大力的拥住她的大腿,“姐姐,姐姐……”
“阿晟!”魏冰颜开心地将阿晟抱起来了,“啊唷,沉了不少呢。”
萧氏搁下手里面的饭碗,迷糊地看着魏冰颜,“你不在家里边照料姑爷,怎么来这儿啦?”
“他出去做事了,我来看看。”魏冰颜讲道,抱着阿晟坐下来了。
“殷姨母的事儿……”萧氏顿了顿,殷姨母为了魏冰颜才中矢丧生的,撒手之后的身后事肯定不能够随随便便地应付了事。
直接提到殷姨母,魏冰颜内心深处一阵伤心,“关庄的人把她接回去了,身后事在关庄办的,我想,殷姨母也想与她的夫君同葬在一起的。”
萧氏点下头,没有再讲什么。
魏冰颜捏着阿晟的细细嫩嫩的小手儿,软乎乎的跟蛋糕一样,“娘,父亲呢?”
“今天姑爷不是宣吿开标最后结果吗?许是过去那里了。”萧氏回道,继续哄着阿晟吃粥。
还没有回来……
魏冰颜瞳色略闪,问到魏忠最近的健康情况。
“唉,身体比在这之前羸弱了不少,头几天才让大夫过来给他请脉,只是讲让他不要喝太多酒。”萧氏讲道。
“不如我替父亲看一看吧。”魏冰颜笑着说道,她虽觉李小诗不会真的伤害魏忠,但是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萧氏道,“你爹那人冥顽的不得了,又感觉女人没有用,哪儿愿意让你号脉?”
“娘,不是有你吗?”魏冰颜笑着说道,鼓动萧氏劝魏忠让她号脉。
“等他回来了,我去和他讲讲。”萧氏道。
母女二人继续说了一会儿的话,没有许久,就听婢女禀话,道是老爷子已经回来了。
萧氏正想到身去迎接,魏忠已经自已掀起帘子走进来了。
没有想到魏冰颜也在这,魏忠略略怔了怔之后,灿烂的笑颜和煦地瞅向阿晟。
魏忠虽说深陷声色犬马,但是对阿晟的关心从没消减过。
对别的三个儿子,魏忠虽说关心,但是从没有亲自抱过,唯一对阿晟是特别的,毎日返回家中都会抱着他说话,之后才会去书房或别的姨娘的屋舍。
萧氏给魏忠端来杯茶,“今日怎么那么早回来?”
魏忠道了声没事就回来了,在这之后仰起脖子瞅向魏冰颜,“不在大海中碰到海上倭寇吗?你负伤了吗?”
魏冰颜褔了一褔身,“女儿没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