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强自忍耐一下,看她想干什么再说了。”萧氏清楚女儿跟魏冰如一直不合,只是两个人已经嫁掉了,回娘家整出什么不快的事儿,平白的添笑话罢了。
“我清楚,娘,这几日叫人把阿晟紧紧的盯住些,你不要忘了秋姨娘的事儿。”魏冰颜轻声提醒。
萧氏额头略皱,沉甸甸的地点下头。
母女二人讲不到两句,就有婢女来禀话,是魏忠让魏冰颜去书房说话。
魏冰颜迷糊地直接瞅向萧氏,见萧氏微微的撇嘴,一脸迷糊的脸色,她只得先去了书房,不知道魏忠到底有何事。
刚快速的走入书房,魏冰颜看到这一位坐在书桌后边的成年人,千辛万苦才忍耐住没有透出惊讶的表情,身边这个家伙跟以前在百越城看见又是天差地远了,本已被声色犬马挖光的身体,就不再那个时候洒脱豁达了。
现在更是形体发胖臃肿,眼眸严重发胀,面色惨白惨白,这个家伙真是之前那个温文尔雅潇洒的魏忠?
一个人消极悲观真的会毁了自己啊。
魏冰颜在内心深处不由得感慨,那个风流倜傥的魏忠已经丧命于时光中了。
“父亲。”她屈身施了一个礼,眼里面平静冰冷,连一丝又一丝怜悯也没有。
魏忠会有今天,全部都是他自取其咎的。
“你来了,坐吧,我有话和你讲。”魏忠挪了一下臃肿的身体,指着一边的躺椅,示意魏冰颜坐下来说话。
魏冰颜坐下来后,魏忠开始连篇累牍的废话连连,全部都是在讲他以前些时候子多风光现在多潦倒,竟然还讲他之前对魏冰颜多关心注重……
“父亲有话尽管明言,没有必要讲这些有的没有的。”魏冰颜最后听的不耐,直截了当打断他的话。
魏忠一手捂着口低低的咳数声,神色沉甸甸的地说道:“为父现在受小人儿所累被撤销职位在家里面,所谓的一损都损,我这服田地没有好处儿,他是陛下旁边儿讲的上话的,你便让他帮我讲两句,千万不要让陛下受小人儿欺瞒。”
居然是要让李钰言去替他讲话?
魏冰颜唇边浮露出来奚落的阴沉的笑,只看着魏忠不讲话。
“……全部都是一家人,确实要互帮互助,而且那么久到现在,我这样的一个当老丈人的也没有让他干过什么事情,现在不过是几句的事情,于他而言只是细小的事情,不可以让魏家的声誉埋没在我手里边儿。”魏忠端着行动态度讲着。
不仅没有自我反思自己被撤销职位的缘由,反过来倒是觉得李钰言分属应当要为他去替陛下说情。
讲的非常容易!如果是李钰言去陛下身边说了,陛下会如何看待他?
魏冰颜抿紧了唇,没有犹如魏忠所愿地匆匆点头答应下来。
“我讲的话,你听清楚没有?”魏忠蹙着眉头对魏冰颜讲道。
“父亲,以前我替你诊过脉,你身体已经江河日下了,不如就好生的在家里面精心的调养,别的事儿还是别多想了。”魏冰颜眼皮子轻轻的抬起,淡淡的扫了魏忠一下,轻言轻语地讲道。
魏忠黑下脸,不高兴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父亲,女儿为了你的身体设想,身有官位职称免不了要交际,太多交际对你可不好,都不如在家里边儿保养。”魏冰颜道。
“不用说得这么好听,你就是不愿让李钰言去陛下身边帮我言语罢了。”魏忠忿忿的道。
魏冰颜一点也不把他的怒焰放在眼中,“父亲觉得李钰言还能够帮你什么?即便他给你讲话了,莫非陛下还让你进朝堂不成?”
“造次!”魏忠黑着张脸大喝道,“你这是作为女儿应当有的姿态吗?小如知道我受小人儿所害还清楚从金云城过来宽解我,你呢?我魏某如何会有你那样六亲不认的女儿!”
魏冰如特意来宽解魏忠?
魏冰颜内心偷偷发笑,恐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样,父亲就让二妹妹去为你说项吧。”魏冰颜道。
“你让李钰言来见我!”魏忠叫到,现在只有李钰言能够帮他,否则,他如何会张嘴跟自已的女儿讲这些事儿。
“他最近只怕是没有空闲的时间。”魏冰颜不加考虑地回绝,这个家伙如何能够那么不知羞,魏忠对李钰言从没多少好声气,现在他被撤销职位了,却就想到了李钰言了,还欲要走他的门道去和陛下说项。
陛下已经给他定了个其身不正的评语,在让李钰言去美言,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