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第二天要入宫去哭丧,魏冰颜没有诰命,自然无需入宫,她就只能够冲着帝宫的方向设供桌,即便是皇太后曾经利用她,可深厚的情义仍然在,且人己经永远的离开,纰漏更无需来真格的。
回了家没有一会,李钰言就回来了。
“那么快?途中赶得辛苦?”李钰言入门就牵着魏冰颜的手,认真看她的脸色,察觉她眼里面有圈翠绿色,不禁心痛起来。
“宫中现在怎么样啦?”魏冰颜问道。
李钰言轻声细语说道:“小李皇后娘娘和令狐娘娘死了后,都是皇太后在亲自操持后宫的事情,现在她老人家走了,后宫没有了可以乘凉的大叔,乱作一锅粥。”
“陛下才刚刚降旨让陆徳妃暂管后宫各处的事物。”顿了顿,李钰言又讲。
陆徳妃失去七皇子后,心如死灰,早不再理睬后宫的勾心斗角,恢复了之前澹泊无争的为人,想不到所以让陛下重新对她有了爱护的态度。
魏冰颜却想到之前去萧家,对外公跟他的后妻没太多期待,反过来倒是担心他们会利用陆徳妃重新得志而滋生出什么想法。
李钰言看出她在想什么,摸了一下她的头道,“别想太多,也容不得咱们去想。”
“呃。”魏冰颜轻轻的颔首。
“对了,在鼎湖山娘是不是对老夫人做了什么?老夫人比你们先一日回家,就抓着叔叔和父亲去唾骂了很久,讲是在鼎湖山被讨厌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钰言问道,他肯定相信老夫人是被母亲逼回来的。
确实,老夫人到底又做了什么让母亲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提起此点,魏冰颜抿了唇忍闭口角的角度,“老夫人装作身体抱恙,让母亲和伯娘侍疾,你也知道老夫人有时比较苛刻,……以后吃了几日药,病就满血康复了,随我们到外面去耍了几日,就说要回来了。”
李钰言眉毛一挑,知娘莫如子,“娘在老夫人的药里放了什么?”
“实际上老夫人确实就没有身体抱恙,就是想教唆娘做事情,一会儿让娘给她捶背部,一会儿讲要吃粥,一会儿讲希望吃金云的甜点……”
“娘在她药下放了杜衡?”李钰言立即猜到了。
魏冰颜诧异,“你如何知道?”
李钰言从容地说道:“老夫人不是第一次装作身体抱恙,娘也不是第一次在她药中添加东西。”
原来是她蒙昩了!魏冰颜沉默不言。
“幸亏我是母亲的入室弟子。”她叹道,师傅不出所料有很多她不清楚的招法啊。
夫妻俩正讲着话,前边儿就有婢女来报吿,宫中有人来了。
魏冰颜和李钰言相互凝望一眼,如何这时宫中还来人?发生什么事情?
两个人出现在正厅,来的人是雷公公。
“雷公公。”魏冰颜没有感觉意外,裣衽跟他施了一个礼。
“小李大人,李少奶奶。”雷公公穿着小官宦的素服,给李钰言和魏冰颜回了一礼。
魏冰颜跟雷公公已经多回相处,又曾经一同经历过死与生,可以说是老朋友,说话就没有那么多的讳忌,“雷公公,是不是宫中有何事?”
雷公公说道:“宫中没事,我们只是奉皇太后的遗训,给小李太太送东西来的。”
皇太后以前已经给了她不少价值万金的首饰,现在还有什么要给她?
魏冰颜轻声问到,“皇太后将走……境界怎么样?”
“皇太后讲她走的放心,只是感觉对你有悔恨。”雷公公遵照事实道,“她命我们对你说,她去之后,你不用悲痛,更希望你不要记着她的不好,希望能够念着点爷孙儿情。”
听了之后,魏冰颜更觉伤心,皇太后待她的的确确犹若孙女儿,只是远近亲疏的距离感有别,即便皇太后跟她的祖母是死党。
即便她将自已当孙女儿一样爱怜,总归不及和六皇子和天子的天缘血亲之情,故而最后才会把她留在宫里边儿,准备如果情形有变,视她为人质。
魏冰颜冲着宫里边儿的位子一礼,“妾身早就记不得那些事了,只记得皇太后曾经对妾身的各种爱护。”
雷公公全是蜿蜒的褶皱的眼眸一抹宽解的笑,他从怀中掏出来个青金玉檀匣子,“小李太太,这是皇太后嘉赏给阿宝小姐的,她讲,希望阿宝小姐长大后,若她母亲一样聪颖宽大为怀,明妍活泼。”
“妾身谢皇太后的封赏。”魏冰颜眼皮子底有点湿,从雷公公手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