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言瞅也不瞅他一下,提步就朝外边走去。
“小李大人,你准备去哪儿?”李云泽拦下李钰言,蹙着眉头看着他。
“匏瓜沟。”李钰言冷冰冰的道。
李云泽说道:“我知道你的情绪,但是魏东碧到底叛没叛国任何人都道不明,是否应该先查明?”
李钰言阴沉的笑,“还需调查吗?”
罗总兵匆匆张嘴,“洪高山讲将军是被胡志鹭诬蔑的,胡志鹭杀掉费统兵的偏将,引戎狄军进城。”
“洪高山是魏东碧的人,他讲什么莫非就相信什么。”李云泽问道。
罗总兵默默无言。
“魏将军叛没叛国,寻着他就知道了。”李钰言讲道。
“你就如何笃定他没有死?”李云泽问道。
“确实不错。”李钰言颔首,确信无疑。
李云泽深深地看了看他,又一次张嘴道,“他若是活着,莫非他讲什么你就相信什么。”
“只需要魏将军讲他没有叛国,我就信他没有叛国,他讲什么,我就相信什么!”李钰言寒眸坦然的正视着李云泽,讲的毅然决然。
神经病!李云泽在心里唾骂了一声。
李钰言不再想跟他说,干脆利索地跨出兵帐,挑了匹威武的高头大马,跟自己的统兵的偏将交待了两句,就扑向匏瓜沟了。
魏东碧他们刚在匏瓜沟的葱翠的土坡下将第四百八十一座陵寝挖好,埋葬下最后一个在这被戎狄人屠灭的士兵。
他们这二十人千辛万苦才成活下来,谁都没有觉得欣喜,谁都没有感到开心,他们只有一腔的怒焰和悲忿难平,巴不得将戎狄人碎尸万段,更想回去问问,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们,为什么没有人来援救?
“将军,已经那么长了,没有人会来寻我们的。”洪高山哑声对魏东碧讲道,他们任何人都想不到,已经那么久过去了,居然连个唐朝的士兵都没有出现在匏瓜沟,即便不来是寻活着的人,起码也应当来殓尸吧。
述职由这一些为唐朝辛苦的付出身体抱恙的官兵在这凄凉无比的曝尸。
魏东碧一脸都是拉扎的胡渣子,两片薄薄的唇由于少水而逐渐的开裂,样子看上去萎靡,眼眸却好像还腾跃着两束熊熊的火焰,“再等一等。”
“没有人会相信咱们的。”不知道哪个流着泪高叫了声。
“再等一等。”魏东碧的声音哑下来了,连他也不肯定到底能否等到。
所有的人都无助了,他们以至于想利落若这一些不信他们的人所愿,真的叛国算了。
洪高山高音的暴吼,“咱们还要等什么,将军,不如咱们拼了,咱们杀回去。”
“将军,唐朝已经不要我们了,咱们还求什么?”
“将军……”
“将军!”
嗒嗒嗒一一
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熟悉的声音,魏东碧的眼眸轻轻的抬起,瞳色波澜不惊。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眼眸直看着灰埃飘飘飞舞的方向。
一个衣着充满迷蒙感的暗灰色飒爽的劲服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眼睛的视野中,只有一个人……
魏东碧一下就分辨出来那人是谁,他唇边高高的仰起酸涩的笑,只有李钰言来寻他们,就表明天子依旧还不够信赖他。
是否是因为他姓魏,故而陛下才不信他?
或是他因?他根本没有胆子敢再想下去了。
李钰言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飞也似的跃下马,昂首阔步走到魏东碧身边,心情激动地大声说道,“将军!三叔,你还活着。”
魏东碧乐了一声,眼光猛地一厉,“我魏东碧如何能够背着叛国的罪状去死。”
“陛下降旨严查明白?”魏东碧听李钰言说了陛下的意思后,缄默不语了许久,才最后说了那么一番话。
李钰言清楚魏东碧为什么会那么久不讲话,由于他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不信他。
“三叔,咱们回去吧。”李钰言说道:“咱们一同把赤岗城打回来。”
“胡志鹭死啦?”魏东碧问道。
李钰言点下头,“破城那一天牺牲了。”
“他出卖咱们,自己却牺牲了。”魏东碧一字一顿地问道,“他既然出卖咱们,为什么还就会被戎狄人干掉?”
“如果不是他出卖将军,还有谁能够晓得咱们在匏瓜沟?”洪高山憋住气问道。
确实不错,洪高山搞不清楚的,许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