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叶雾莲干脆不去上班,每天忙着布置新房,林杰倒是正常上班,只是偶尔溜号,出来做衣服,照相,最重要的是去登记办理结婚证。
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这里是日占区,都忘记了除了上海,还有大半个中国沦落日寇之手,国家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无数英勇无畏的人正在努力地维持这个千苍百孔的古老国家,以待将来的复兴。
而在一天的深夜,重庆军统总局戴老板收到了一封特殊电“西施招婿成功,聘礼在路上。”看着电文戴老板有了那么一刻的轻松。
更遥远的宝塔山下,窑洞里的克农同志接过机要秘书递过来的小纸条“孤雁嫁人了,他是军统的人,将来一定会是同志”,克农同志看完后叹里一口气,“今天才知道孤雁是位女同志,看来孤雁的处境不大好啊,要不然我们的同志不会在这最困难时期成家的,而且对象还不是我们的同志”。
“领导,这好像违反纪律了,”秘书小声说。
“屁话,,不到万不得已,孤雁同志会嫁给敌人吗?而且这不是上报了吗?”克农同志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大声批评。
“是。”秘书大声回答。
“你啊,原则性很强,但是我们在后方的同志要理解前线同志们的实际困难,孤雁同志这么有信心,看来她选的人应该不会错。”
……
腊月二十八晚,送走了叶家人和李士群夫妻以及七十六号的同事,还有匆匆赶来的岗村和刘洋。林杰回到卧室,没有开电灯 ,只有那大红蜡烛的火苗在跳跃。烛光下的人儿坐在床边上,自己已经把盖头掀开了,白皙的脸被那大红色的嫁衣衬托的娇艳欲滴,一双如丝的媚眼正对着自己已经看呆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 ,就像聊斋里的妖精,会勾人魂魄,俩人就这样对视着。
过了许久,那美女儿轻轻招手,“过来啊,”终于把林杰的魂招了回来。不自主地走了过去。又被一只小手拉着靠在美人儿的边上坐下。林杰全身僵硬 ,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咽了一下口水,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雾莲,我,我,我到隔壁去睡了。”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此情此景还要到隔壁去,这特么是不是傻啊。所以话虽这么说一点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也不敢有所动作。
“噗呲哈哈哈,你倒是过去啊怎么不走了?哈哈哈”刚才那温柔妩媚的美人儿这么一笑,变得真实起来。
“不是,雾莲,我是说不早了,我们睡吧。”林杰反应不慢,怎么可能到隔壁去,傻子才去。
“小杰,我还没准备好,你那天说假结婚,分床睡的话是真的吗?谢谢你。”叶雾莲柔柔说,头低垂着,真是我见犹怜,又变回了妖精。说话的声音让人不忍,也不愿去拒绝。
“啊,你听到了,不是,我是说你放心,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逼你的,那个什么,那我过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我过去了。”林杰磨磨蹭蹭的想站起来,心里一片荒凉,我的洞房花烛夜没了。
“哈哈,算了 今晚留下来吧,看你也不想走。去把蜡烛吹了吧。”又变回来了,真要人命啊。林杰刚抬起一点屁股马上坐了下来。
“哦,好,那个雾莲我说点事啊,你能不能别变来变去的,有点不适应。”林杰还是不敢动 ,怕又变了。
“去啊,怎么傻了,”嘿嘿,这回没变,林杰动作很快,嗖的一下,就把蜡烛吹灭了,还好今晚月色真美,还能隐约看到自己的新娘子还在,已经往里背对自己躺在床上。
“雾莲,我们睡吧。”林杰今生前世,第一次洞房,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雾莲,我躺下了啊,”
“嗯”
没有反对,就是同意了。林杰和衣躺到雾莲的身边,慢慢靠近,直到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林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抱住叶雾莲的腰,突然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林杰要有所动作的手。
“小杰,我怕, 就这样抱着好吗?”声音在发抖,没有变成妖精,但更加感觉到了雾莲真实的恐惧。
林杰不愿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孩,只是这样子紧抱着她,尽量用温柔地语气问道“雾莲,你怕什么?怕我吗?”
“不是,我怕我们没将来,还怕我们的孩子没将来。小杰,要是我们暴露怎么办?”叶雾莲真的是很害怕,她在军统的审讯室里见过被俘的我党的女同志跟她的孩子。那一刻叶雾莲全身都在颤抖,脸色发青,要不是教官,她的老师以为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感觉到害怕,还有老师私下也反感中国人内斗,所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