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求饶,但好像只有意识回来了,他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听着子弹飞过来擦出的风声,最后一眼,他看到了远处司秣恶魔般的面容,看到他的嘴型——砰。
韩栩就这么带着心底所有的不甘闭上了眼睛,正如曾经被他拉出去顶罪或者灭口的无辜之人一般。有苦说不出。
三日后,政府总部那边宣判了韩栩的罪行,其中还牵扯到了韩奕研究所那里的事。
在他抽屉的暗阁中找到了曾经司秣提供的,韩奕还未来得及销毁的证据。
等谭肆将遗留在这座城中所有的异种召回,无声的硝烟弥漫那一刻,一场战役好似不可避免的降临。
异种与人类不同,他们按照等级划分服从关系,复形种属于统治者,他们内部不会生出歧义,自然也就用不着组建军队。
而人类则不同,他们可以一致对外,但过上平静日子后,也可以从内部生出分歧。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自相残杀。
他们组建的军队虽训练有素,曾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但只是不知道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异种想覆灭某个地方,甚至不需要低等种群的参与。
看着族人受辱,他们怎么会没有行动。
司秣跟着谭肆去了蝶屿城,见到了那里以家族为单位的守护者。
他们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由谭肆受命,只派了九个人跟从。
十个复形种,足矣灭一城。
【主司,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这样会不会……】
司秣知道笨笨想说什么,这么久以来,在这个位面他好像一直在顺着谭肆,帮他完成任务,心愿。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他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神仙,对其他人的命也从不在乎。
但这毕竟是,原主存在的世界。这里的文明程度提升的经年几乎全靠原主的父母,还有那间为数不多不染脏污的研究所。
毁了这些,相当于那些无辜的前辈一生的心血。
这样算是为原主完成心愿吗?
连位面会不会崩坏都难说。
“那些被折磨杀害的异种,他们的公道又在哪?”司秣神色晦暗不明,“总有人,要付出代价。”
只是不该是那些同样无辜的人。
—
前一晚,谭肆发现司秣盯着某处看了许久,少年不做表情时总是显得有些凶,难以接近。
“怎么了,”他走过去,像以往那般,从背后环住司秣的腰,下颌抵在少年肩膀,语调带着点戏谑:“司教授?”
以往谭肆刻意挑逗司秣时,都会这么叫,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一种莫名的背忌感。
但现在听,总有一种最后一次的感觉。
“没,”司秣轻声:“就是觉得……”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让谭肆放下仇恨恩怨,放过那些人?
他自己都做不到那么大度。
“你考虑好了吗?”司秣语态认真,问。
谭肆感知到他这话背后的意思,神情骤冷的看着司秣的眼睛,不含半点温度的让人陌生。
“秣秣,你在同情他们吗?”
司秣觉得,谭肆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的顾虑从不是同情。
良久,司秣刚想开口解释,却看到谭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兴味 ,他退后一步与司秣拉开距离。
“如果你决定守在那座城身前,”他说:“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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