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仕整个人都蔫下来。
他都快被折磨疯了。
而且就算夫人问了,他也不能真的背叛楚轻臣,到头来还得他自己编故事给她。
还因为怕被发现,岑相已经好几个月没睡好失眠了。
楚轻臣言简意赅的吐出一个字:“盯。”
岑相:“……”好嘞,你腿长你说了算。
“一个上尉,你觉得他官职不大,不需要严以对待是吗。”
“啊,倒也不……”岑相想为自己解释一句,但话一出口,他发现自己貌似确实是这么个想法。
楚轻臣的官位比赵仕大了不知道多少层,而且少帅每天的事情也多到根本抽不出时间,于情于理,这种盯梢的事也不该他亲力亲为。
楚轻臣气息很短的叹了口气,说:“叛徒乱党残余,无论官职大小,一经发现就都不是小事。”
“必须一并肃清,职责所在。”
岑相也知道自己的错误,对着他重重点头,“知道了少帅。”
……
又熬了一会儿,岑相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在他脑袋即将磕到桌子上的前一刻,身旁的这尊佛终于有了动作。
今天的戏结束了,赵仕与东家对了个眼神就起身往众人相反的方向走。
楚轻臣也站起来,时刻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过去。
“诶少帅……”岑相还是慢了一步,只好朝着那个颀长的背影喊:“您去哪……您注意安全啊!”
— —
赵仕跟着东家的指引来到梨园后院,在轻车熟路的摸进房间。
就是她瞧着赵上尉的背影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这到底是看上哪位姑娘了??
还想在偷瞄几眼,眼前忽地落下一道阴影,赵仕身边的督军仿佛一堵墙一般挡在女人身前,右手有意无意扣在腰间的鼓囊的枪袋上,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这里不是能来的地方,也不要试图知道上尉的事。”
“要知道,你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是,是。”女人脸都要吓白了,听到人这么说立马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开了。
走之前还心有余悸,生怕自己惹了赵上尉不高兴,第二天就得人头落地。
那名督军将人赶走后,便一脸严肃的屹立在赵仕门前,拒绝任何人靠近。
等回去,女人把园子的姑娘都叫过来点人数,却发现一个人没少,偏偏司秣跟墨勋钰不见了。
“啊???”
— —
梳妆室内,有两人正在换衣服,由于梨园每个人的台子都是固定的,墨勋钰的位置在另一间单房。
司秣擦去脸上浓厚的彩妆,接着水喝了几口,喉咙里那点灼烧般的干涩才终有所舒缓。
起初没觉得,现在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原来戏服那么重,都快要把人的腰压断。
咚咚——
两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司秣放下湿纸棉刚站起身,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
他进来之前明明已经反锁了,外面这人怎么进来的、又是从哪获得的钥匙,司秣不用都知道是梨园的东家跟这人沆瀣一气。
“里面有人吗。”赵仕试探着往里走了几步,语气中难掩兴奋。
其实他早在窗外时就看到司秣了,只是一个坐立的背影,男人的眼神在司秣后耳根处流连,继续向下滑到脖子没入衣领,司秣身上的每一处他都觉得软。
甚至,这名戏子给他的感觉与他前几位的姨太都不大一样。
赵仕可太想尝尝了。
“你是?”司秣警戒的后退半步,眼神鄙夷的落到赵仕身上。
之前在台上看就觉得他不怎么样,现在无遮挡的观察到了,发现赵仕还真是平平无奇。
赵仕有些惊讶:“你不认识我??”
“更有趣了,想不到这偌大的上海滩竟然还有人不认识我。”
赵仕的视线从进门起就全然黏在少年脸上,毫不避讳的打量他皮下的样貌。
他的眼光果真错不了,他能透过彩妆
司秣沉了口气,当着赵仕的面慢悠悠坐下,胳肘懒散的搭在桌边,问:“是个人就得认识你吗?”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这么说话,还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赵仕一颗心亢奋的直跳。
乖顺的他玩的多了也觉得没意思,偶尔换换口味,难驯的小兽驯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