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勋钰唇瓣张合两下,眼底闪过几分担忧的问:“你受伤了?”
一经提醒,司秣这才又想起那点算不上伤的红痕。也就刚开始有些痛,好在没伤到骨头,现在已经吗,没感觉了。
不然,他高低要赵仕留下一只胳膊赔罪。
“没事,已经不— —”
“这得上药才行,”墨勋钰立即打断司秣的话,神情无比认真:“不然要好几天才能好,等待的过程也很煎熬的。”
司秣看着他,想说你身上的伤看着貌似比我这点儿重多了。
说话期间,墨勋钰已经迅速翻出一罐药膏,拧开盖子把司秣的手拉过来,他的动作异常小心,好像在修复一个破碎的琉璃品。
冰凉的药膏被墨勋钰的指腹缓慢推开,墨勋钰神情认真,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一直到司秣手腕每一处红痕都完完全全的接触到。
“你也注意些,身上的伤晚上压到会很痛。”
司秣只不过用神力替他维持了一会儿,但并不能让墨勋钰完全好转,那些鞭伤已经到了要人命的程度,就要看墨勋钰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好— —”墨勋钰真诚的点点头,张口还欲说什么,忽然从他的衣服袖子里掉出了什么东西。
两人几乎同时低头去看,看到那把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滑出,尖端还不偏不倚的插进地面半寸,墨勋钰面色几乎一瞬间就红了,他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慌乱。
“我……我不是想……”
他语无伦次的想解释什么,直到对上司秣带着探究的眼神,墨勋钰一下噤了声。
少年死死抓着一角捻磨,因为紧张,从额头前滑落几滴豆大的汗水,等待司秣开口的几秒,好像身处审判庭被提审的犯人一样难受。
司秣眉宇微蹙,在墨勋钰面前蹲下身把那把匕首从地面拔出来,墨勋钰身形一抖。
他的掌心都被指甲掐出几个血色的月牙,司秣有些无奈,也只好放缓了声音安慰:“别害怕。”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关于赵仕的,你跟他……”司秣留有余地的问,只是不知道墨勋钰会不会对他坦诚。
提到这个名字,墨勋钰就跟兔子应了激似的,他猛地抬起头,眼底已经布满了血红的血丝。
好像过了好久以后,墨勋钰才点点头,但他并不打算说的事无巨细,赵仕跟他之间仇怨,不该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无论如何,墨勋钰都觉得司秣是个好人。
“我确实恨他。”
想到什么,墨勋钰看向眼前人,语重心长的吸了一口气,道:“司秣,赵仕不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小心,他真的很危险。”
墨勋钰看到赵仕进了司秣的房间,所以他准备了小刀,一方面是怕司秣有危险,还有就是,他想利用这次机会,刺杀赵仕。
可这样一来,他们找凶手时梨园必定受到牵连,那个东家也会把责任推到司秣身上。
原本他觉得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墨勋钰还是犹豫了,他终究做不到心狠,也不能让一个好人替自己背负罪名。
“他对你说了什么,或者许诺了金银,我希望你都不要相信!”
墨勋钰的情绪有些激动,一副要急哭的架势。
“我答应你,你先冷静冷静,墨勋钰。”
等他的情绪渐渐缓和,司秣又说:“但你也要知道,现在的形势是 一个普通的人死亡或许不会掀起什么,但赵仕是军官。”
“做事之前,也要保证安全,给自己留退路。”
墨勋钰无力的滑落到椅子上,眼神空洞的苦笑一声。
他哪还有退路。
司秣知道,即便自己劝了,墨勋钰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主司,咱们盯紧他!】
司秣跟墨勋钰说几句话后便让他回去休息,等人走后,司秣径直走到床边。
从一个柜子下的角落,捡起那颗不显眼的小石子。
【这是什么??】
笨笨好奇的围着司秣手上的东西转了半圈,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所以他真诚发问:【主司,你喜欢收集丑石头啊?】
“………”
“这就是把赵仕打晕的东西。”
石子被司秣放进掌心,抛起又落下。
“要不是它,赵仕已经死了。”司秣眯起眼睛,唇边勾勒出一抹晦涩不明的弧度。
“不过,这个人是谁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