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信任我,不怕我失手,或者只是随意说说?”司秣眯起眼眸,狐媚似的朝楚轻臣耳边吹气。
楚轻臣认真摇头:“秣秣不会用我的性命开玩笑。”
“这么自信。”
“当然。”
两人你来我往地交流几个回合,司秣愈发觉得楚轻臣实在是太会说了。
在他这副表面正经的军服下,披着的皮竟然是油嘴滑舌的劣狼,甚至完全相悖了‘楚轻臣’这三个字的调性。
事情真正的发展过程是早晨下车前司秣随口问了句送完自己楚轻臣准备去哪,按理说这种未公开前的军密计划是不能对外人说的,但楚轻臣对司秣从不设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单单只是出于某种本能,我对你的情感只有无上限的信任与臣服。”
所以只要是你,那么一切都没关系。好的坏的,我都愿意照单全收。
司秣深邃的眼波流转,临时变了主意:“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让计划变的再简单些。”
他先是回去梨园,用一点小伎俩惹火女东家,借机签下赌约,在张扬的把消息宣告出去,等目标人物被吸引,关起门来更容易瓮中捉鳖。
至于让陈钧的子弹失灵,对于作为神明的司秣来说很简单。
他怎么能容忍外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伤害自己的爱人。
即便只是将黑黢黢的枪口对准楚轻臣头顶,他也会让那个人万劫不复。
——
在回别墅的途中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斑驳冰冷的拍在树叶上,汽车外窗上水迹从丝丝缕缕变成了磅礴的水墓。
下车时却刚好停了,时间巧到让人怀疑是人为设计的。
雨后空气凉意沁心,司秣肩头忽地落下一件裹着余温与淡木质香的外衣,他稍稍侧目便对上楚轻臣的视线。
岑相为了不当电灯泡一下了车就率先往大门方向跑,身后司秣指尖挨到楚轻臣手背,却发现这人身上的温度冷的像冰。
他刚皱眉:“你怎么……唔”
司秣神情一怔,他整个人被拉着手腕前倾撞进楚轻臣的怀抱中。
“虽然黎女士一向挺开明的,可若是……”
楚轻臣双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颤,下定决心闭了闭眼后,开口道:“秣秣答应我,不要偷偷离开……好不好?”
偌大的沪城,想找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楚轻臣将他抱的万般紧,好像只要稍微松懈半分,一不留神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
“……想什么呢。”司秣安抚大狗狗似的拍了拍楚轻臣的背,“你未免对我,对我们的感情太没有自信了。”
生生世世我都找到你了,又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抛下你。
“还有一件事,”想到什么,楚轻臣拉着司秣说:“我申请了结婚批文,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内就会通过。”
“结……婚?”司秣被楚轻臣处理事情的速度惊到:“但我们……”
毕竟两个都是男人,目前这样的年代,不一定会被接受,也没有先例。
“会有的,”楚轻臣说:“先例就是用来创建的。”
许是因为楚轻臣的目光太过真诚炙热,掀起的火焰烧着,司秣在边上靠久了也觉得自身燥热。
“别想这些了,放轻松。”司秣把身上大衣脱下来重新为楚轻臣披好,安慰地笑笑:“我会让她满意的。”
“少帅,夫人让我来问,您打算什么时候进去?”二人站的太久,已经有一名佣人从别墅里出来催。
司秣猛地转过头看向前方,发现那个角度刚好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情况。
……
那刚刚岂不是,都被看到了?!
“…进去吧。”司秣耳根一瞬间红透,后知后觉的羞赧一下子涌上来,他胡乱地拽着楚轻臣的手加快脚步。
只要表现的淡定无异常,就没人看出他马上就要碎掉的事实!
棕红色的真皮沙发中央端坐着一位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的女人,自两人进门开始,黎云卿摘下耳环,慢悠悠的抬眸看向司秣:“坐。”
虽然上午才见过第一面,但如何说此刻的身份都已然不同,司秣走过去乖巧的点头:“谢谢夫人。”
“让你坐了吗?!”
楚轻臣原本跟在司秣身后,细心的观察黎女士的脸色,看出她对司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敌意。刚想松一口气,忽地被黎云卿这一嗓子喊了一愣。
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