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爷真的给陛下下药了啊?”离开竹居的路上,司秣走在临卓身侧,状似无意问道。
“没,其实……”临卓下意识摇头,可下一瞬刚说出一半的话便猛地顿住,他震惊地看司秣:“不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先是莫名其妙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又是毫无征兆地回来,连他们王府中精心培养的暗卫都搜寻不到。
而王爷对此却好像并不关心,就像是这些事他都已经了然了一般。这二人待在一起周身就总有一种特殊的、外人无法干预进去的磁场。
而司秣刚回来就出现在竹居还跟小太子一起,虽然没人说,但临卓觉得小孩子不一定有那个本事爬的那么高,这事多半是司秣做的,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可若是救子心切的皇帝回过神来,说不定会怪罪当时唯一的场人。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司秣人在王府,王爷总能庇护着他。
临卓越想越看不透,不过司秣总归不是敌人,王爷并没有要提防他的意思。
于是他道:“没真下药,王爷不屑于做那样的事。”
“只不过是一种浓茶,看着和王爷的不一样而已。”
相比用卑劣的手段迫使对方就范,潇肆更喜欢明确掌控对方心理,让对方无意识中防线崩塌,一步步落入他的棋局圈套里。这样的行事风格才是潇肆。
司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唇边荡起一抹兴味的笑意:“那个回心壶蛮有趣的,待会儿借我玩玩。”
回了房间,司秣把玩着手上那只看似普普通通的金壶。这东西倒是勾起了他脑海中一抹不起眼的回忆。
根据原主儿时的记忆,打记事起便是在冷宫中,在他才几岁时就只有一名母亲留下来的婢女在身边照顾,后来听她说,自己的母亲是染病去世。
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婢女记得很清楚,那晚锻妃来了冷宫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与母亲聊聊。
当时她也在身边,看着锻妃使用了一支很漂亮的茶杯与原主母亲喝茶,可自从那晚过后,原主的母亲便一蹶不振,无端发病,短短三日便不治而亡。
狗皇帝更是连在乎都不曾在乎一次,就这么草草将冷宫里那位犯了错的妃子葬了,从此再也没踏足过这里看望原主。
【主司您是怀疑……】
“嗯。”司秣放下回心壶,说:“那位妃子死的明显不正常,咱们毕竟用了原主的身份,总要帮他查明白当年的真相。”
看来要找机会,回一趟南月。那个锻妃和薄情的狗皇帝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
回了皇宫,小太子在皇帝身边哭闹了一整个下午,总说清河王府有人要害他,可当皇帝问起时他又怎么都说不出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喉咙,一要叫出某个名字他就感觉脖子发紧。
最终脸色都憋红了也没说出来,还被动了气的皇帝禁足。
当晚他就听了潇肆的话,没有再放任小孩子去太后宫里,如果轩儿真的是太后的后手,那就证明他这个皇帝很快就会被换掉!
太子虽然被培养的性子顽劣,不过左右也是小孩子,忘性大,从此以后他亲自调教,一定可以改过来。
期间太后那边派来打探消息的都被潇肆派来的暗卫秘密解决了,若是放在以前皇帝一定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让司秣有一个正当的身份在王府走动,潇肆当晚便准备在府上设宴告知世人,可等司秣知道他的计划时,却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
他记得之前看到过潇肆探子报的鸽信里有提到‘南月’,那时候他便预想潇肆可能要有什么行动,既然如此他不如顺水推舟,找一个能引起南月皇室注意的办法。
“你当真要如此?”潇肆坐在案牍旁,手中墨笔在请柬上还未落下一字:“决定了就没有退路了,不觉得……屈辱么。”
这是司秣点头保证的第三次,该说的话都快说倦了。
“当然要如此。”
甜枣给的不够大颗,到时候巴掌又怎么能打的响呢?
“难道王爷不愿?”司秣反问,又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王爷百般阻挠,其实就是还在乎自己的名节,过不去心里那一关罢了。”
“当初几人中,你只把我留下了。”
“为什么?”
司秣夺过潇肆手中的笔丢到一边,一下坐到他腿上双手攀在潇肆后颈,和当初他们出遇那晚同样的动作,眉眼却低垂着,声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