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潇肆又将前几日的那杯茶如实告诉了皇帝,皇帝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原来他殚心竭虑了这么多日日夜夜,竟然是……
可等他再抬头看,看到的只剩潇肆离开的背影:“臣先走了,家中夫人在等臣吃饭。”潇肆没回头却摆摆手道。
现在也只有想到司秣的时候潇肆身上的戾气能被冲淡些。刚刚差一点他就想用那把刀刺穿皇帝的喉管一了百了,可又想到自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杀了他那个小太子就要继位……
如果真是如此,潇肆觉得自己都可以连弑两君。那可就太大逆不道了。而且,也很麻烦。
酉时才过一刻潇肆就回来了,他将手中那枚带血的玉佩擦拭干净再递给司秣,坐到一边问:“秣秣说的可是此物?”
司秣接过来在手中掂量了下,嘴边荡漾起一个满意的笑意:“对。”
不知道到时候南月太后见到这枚玉佩的表情,会有多么‘惊喜’呢?
潇肆见他心情颇好,先前的躁郁好像也被轻易抚平了。他缓缓凑到司秣身边,神情暗示的说:“那……我替秣秣办成此事,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嗯?”司秣想了想,自主为潇肆夹了一筷子菜,笑说:“应该的。”
潇肆不满地蹙了蹙眉,他想要的当然不是这个!
“辛苦了——夫君。”那两个字快速在司秣嘴里过了一遍,他自己耳朵也不争气的有些烧红。司秣躲避着潇肆炽热的视线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
一句话还未落下,潇肆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司秣坐在他腿上眸底闪过一阵惊慌:“干,干嘛。”
“秣秣别急着走啊。”潇肆精致的五官下彰显出几分痞气,他抱着司秣腰间的手开始作乱:“乖,陪夫君一会儿。”
后面不知怎么陪着陪着就陪到了床上去,在关键时刻司秣想到还有正事,便双眼迷离的将潇肆推开些距离,喘息着说:“唔……你节制一下!”
潇肆口口答应,结果次日司秣还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干,潇肆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自己进屋,讨好的给司秣揉了一下午腰。
过了一夜,到了回南月的日子。几辆马车在后面跟了一条长长的队伍,里面装的都是给南月国皇帝的拜礼。
马车一到皇城脚下守卫便殷勤地为其打开城门,南月的皇帝更是特意起了个大早亲自迎接,可很显然站在他身旁的几位皇子公主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父皇,司秣回来就回来呗,凭什么我们都要站在这里等着?”九公主抱着臂弯,不满的喃喃道。
四皇子打了个哈欠,也附和道:“就是,儿臣都还没睡醒……”
“你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平时一贯溺爱着他们的皇帝此刻却突然生起气来:“秣儿也是你们的皇弟,朕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现在他已经被自己脑子中所幻想的父子亲情迷晕了眼,就等着待会儿跟儿子相见的温情,皇帝铁了心要弥补司秣,自然不允许任何人与司秣为敌。
两个被训斥了的人相视撇撇嘴,心底更加排斥自己这位‘亲皇弟’。
生在皇家,虽然他们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友爱,可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熟络。可在几人看来,司秣连跟他们装一装的资格都没有!
高大华贵的马车缓缓停在路口,众人这才停止争论,将视线纷纷投过去——
就见一个侍卫上前将帘子掀开,先从里面走下来的人一身玄色暗金蟒袍,杀伐中添着矜贵。
众人几乎同一时间都直了眼睛,不仅是南月公主面红羞赧,就连那些尚未谙世事的皇子都被潇肆的气质绊住,就像是调皮的学生见到严厉太傅,被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勾的人心砰砰直跳。
可下一瞬,他们又看清了后面跟着的人,潇肆下车后便探身去扶司秣,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一并站在一起,看上去万般般配。
无论之前传闻如何传,可当亲眼见到的这一刻南月皇帝才彻底相信……司秣和潇肆两个人是真的。
有了清河王的面子,他们南月国才是真的安全了。
“子婿!秣儿!”皇上两眼放光的走过去,又惊又喜的看着司秣:“欢迎回来!”
那自然熟络的架势看的他身后的几人都瞠目结舌,这还是他们的父皇吗?!也太不要脸了吧。
“父皇。”司秣淡淡的笑了笑,却在南月皇帝想要上前触碰他的手时故意后退一步,往潇肆身边缩了缩。
“参见陛下。”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