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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整,身上干干爽爽的司秣被从浴室抱了出来。
邹晏知随后关了一楼的灯,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放在后腰上,司秣半点抬眼的力气都没有,就任由他这么抱着。
精神半梦半醒。
曾经绑着腿环的位置印了一块清晰的牙印,除去这里,一身的斑驳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不过邹晏知没回卧室,把书房打扫了下又坐了回去,他还需要赶三千字的稿子。
一切归于平静后,戴上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禽\/\/兽相。
邹晏知抱着他的后腰将他整个人托到自己身上来,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姿势暧昧旖旎。少年趴在他怀里像个小宝宝似的,一低头就可以吻得到。
或许这就是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反正他是已经被司秣磨的一点气焰都没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只有这间房间里亮着荧黄柔和的光。键盘清脆的声响糅杂着一人平稳的呼吸声,那一瞬的冰雪消融无论过了多久都会被无数次忆起。
……
司秣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趴在邹晏知身上。
眼皮还在打架,背后却腰酸根本睡不着。身上像散架了似的,随之而来的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叫他升起一股无名火。
半点不知道节制,这人以后一定会米青尽人亡!!
司秣眼神幽怨的回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邹晏知察觉人醒了,才道:“要不要再回去睡会儿,这样不舒服吧。”
司秣打个哈欠,懒懒地嗯了一声。
邹晏知就把他抱起来,朝楼下卧室走,离开的时候亲了亲他眼睛:“我去做早饭。”
不出十分钟,困意就再次席卷而来。与此同时好像有什么话涌入了司秣脑海——
是昨晚邹晏知在浴室,贴着他耳边说的。
司秣做了一个梦。
可谓异常荒诞,却又隐隐真实。
梦里的邹晏知跟昨天晚上某个精虫上脑的男人面孔重合,他说:“你根本就不懂,我为什么生气。”
“从你出门到回来,足足四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三十三秒。超出我们约好的时间一个半小时。”
“这些时间你都是在姓黎的家里?”
“到底要怎样才能听话一点……真的该把你绑起来吗,我不想那么做。”
……
男人淋着水珠的手缓缓划过他的脖颈,像一条蛇,随时都会失控收紧。
司秣分不清这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但那是在梦里,他发现自己是第三视角,说不出来话,也走不近。
画面一转,是邹晏知打开了卧室的门,他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手上端着一碗散发着香气粥。
时间线貌似与刚才重合了,所以他现在是在现实还是梦?
眼前这个邹晏知一副怨气极重的样子,坐到床边,声音空灵,阴恻恻地问出一句:你说,吾与徐公孰美?
“…………”
噩梦,一定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