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知道!”他近乎咆哮着想知道那个答案。
此刻黎砚好像才回过味来,这两人不会一开始就是在耍他玩吧!?
司秣丢掉手里的湿纸巾,问:“知道什么?”
“我……”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那不就是变相承认了。
正纠结着,邹晏知忽地起身拉着司秣,“算了,咱们走吧,我看黎先生这顿饭应该也没什么心情吃。”
“邹晏知!”等人走到门口了黎砚才回过神来,忙起身吼道:“没有证据,若是你敢胡乱编排我的事,我一定会告你诽谤!”
“你猜我有没有证据?”
邹晏知并未回头,黎砚却像是能看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似的,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会拦不住地生根发芽。
这句话最终变成了黎砚无数次回想的梦魇,也是他走向极端的开始……
—
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计划中,黎砚自己送上门来,邹晏知完美的用言语激怒了他,不出几天黎砚绝对会有行动。
司秣跟邹晏知上车后不到半个小时,司秣那边果真就收到了消息——是常如歆发来的,只有短短几个字,却意外的能让人感觉到发信人的心境,常如歆有些怕的颤抖:
[他找我了,问我在哪,我怎么回?]
司秣打字过去:[别担心,你在国外好好玩,给你报的团是两个月的,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去打扰你。]
隔了一会儿,常如歆才回复:
[好的,谢谢。]
[司责编你是个好人,但我还是…不想那么做,抱歉。]
他还是没办法劝说自己背叛黎砚,即便对错已经分明。
就算黎砚不爱他,他一个人怀着这份卑微的单恋也能活一辈子。
常如歆唯一能为司秣他们做的就只有情愿被利用,以他自己的名义,让黎砚误会他,更加厌恶他。
总归……那份厌恶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点。
所以这段时间他最好是别见到黎砚,否则真的有可能被一怒之下给掐死。
但别人口中说出的利用,和他亲口指认黎砚抄袭,终究是两种结果。常如歆只好安慰自己,只要他不出面就不算真的背叛,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
司秣却没有明确地表态,而是说:[不急,这件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谈。]
……
[好吧,再次感谢你。]
“老婆,我今天表现怎么样?”等红绿灯的时候,邹晏知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起司秣的左手,十指相扣。
“嗯嗯,不错。”司秣弯了下唇,不吝啬地夸奖道:“就你说的那几句话,黎砚都要当场被气死了,效果很好。”
“我估计,他今晚是别想睡了。”一想到这点,司秣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更大了些。
邹晏知静静瞥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太满意他的回答,扯了扯嘴角。
心想,敢把我和别的男人丢到一起不管不顾,你今晚也别想睡了。
但邹晏知没说出来,重新启动了车子往另一个方向开:“那作为奖励,待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嗯……?”
到了以后才发现,邹晏知说的是一家戒指专卖店。
司秣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尽管这种场面经历过不少次,却总是抑制不住地红了耳根。两个人手牵着手进去,已经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
“你好,我来取一下定制。”邹晏知报了名字,朝司秣莞尔,目光温柔的似溺毙的河。
精致的戒指盒里静静躺着两枚莫比乌斯环样式的素戒,设计的星钻是在内壁镶嵌,侧面清晰的刻了他们两人的名字。
那一圈小小的羁绊缓缓推入指根一刻,戒指的含义貌似瞬间变得不同。
沉甸甸的重量与爱意被浓缩在内,邹晏知指节在轻轻的颤。
等彻底为司秣戴好的那一刻他眼尾都红的明显。
“你抖成这样,我怎么给你戴?”司秣一把握上邹晏知的手,周围的路人有些甚至拿起手机录像也充耳不闻,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邹晏知有些怀疑司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送这枚戒指的意义有多么重大……还是他表现的不明显?
在他看来这就相当于求婚,这事除了戒指,还有什么来着?
所以应该单膝下跪,才显得真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