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册煦虽然有失察之责,但对于其人品,伏衍跟申不易还算信得过;于是将后续的问题交给他自己解决。在一众坚草镇百姓跟林册煦炽热的目光中,伏衍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
幸好这一众府兵皆是骑马而来,否则还要多耽搁几日;一行人就只用了四日便到达了千山城。
再次来到这千山城,雄关依旧未变,伏衍的心境却是大相径庭;不觉间,心底生出一丝苦涩。
不多时,一行人便是来到府衙。
守卫见到众人跟被五花大绑的冯孝儒,一脸地不解与震惊;而后赶忙飞也似的跑去,禀告千山府知州贺启龙。
贺启龙听闻冯孝儒被人押解回千山府衙也是一头雾水,赶忙跑到府衙外;而后一脸不解地看向伏衍跟申不易等人,问道:“不知几位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又是什么人?”
此处人多眼杂,而且距离璇玑城也不算远,申不易跟伏衍自然不好当众表明身份;于是赶忙给贺启龙使了个眼色。
贺启龙虽然有百般疑惑,但也明白申不易的意思,便带着众人进入到府衙之中。
不待贺启龙再开口询问,申不易率先问道:“这冯孝儒带着府军前去坚草镇之事,贺大人可知晓?”
贺启龙闻言眉头微皱,有些不悦道:“老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本官解惑呢?”
申不易闻言轻道:“老夫申不易。”
贺启龙闻言一怔,而后赶忙施礼道:“见过大儒,贺某失礼了。”言罢,看向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冯孝儒似有所悟;又接着道:“不知冯大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然让大儒震怒至此?”
申不易凝眸注视着贺启龙,反问道:“冯孝儒之事,你当真不知?”见贺启龙满脸不解,不像是装出来的;申不易便将此前在坚草镇的事给贺启龙讲了一遍。
贺启龙闻言轻叹了口气,而后摇摇头道:“原本只以为这冯孝儒只是跋扈了一些,没想到竟然唉,是本官失职。”
申不易闻言,却是冷笑道:“贺大人莫不是以为一句失职就能将此事一笔带过?难不成他犯下的事,你能一点都不知道?”贺启龙一脸无奈,叹了口气道:“不敢欺瞒大儒,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本官确实有些耳闻,也多次派人调查;但都碍于他皇亲的身份,无人敢轻易得罪,我亦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伏衍闻言笑道:“贺大人的话着实有些可笑了!你可是这千山府的掌舵人,若是连你都拿他没把法,你让这千山府的百姓如何?难不成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么!那朝廷要你这知州有何用?”
伏衍之言句句诛心,丝毫没有给贺启龙留半点颜面。
贺启龙闻言虽然面露愠色,但却是没有反驳;可是一旁的主簿郝宇飞却是怒道:“贺大人如何自有大儒论断,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随意置喙?更何况,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