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年思虑片刻后,赶忙道:“既然知晓他与当初截杀之事有关,此前必定有所谋划;正如衍儿所言,即便是他做得再隐密,也一定能查到一些线索。”
伏衍闻言却是摇摇头道:“若这冯金池当真知晓整件事,此时恐怕......这背后之人,当真是心思缜密,不留一丝破绽啊!”
申不易点点头道:“倭国忍者那我们无法追查,洛氏明显是被利用;若是冯金池遭遇不测,那就只剩下宋志平一条线索了。”
伏衍神色凝重,道:“这宋志平修为深不可测,此等高手若是想隐藏起来,我们很难找到他。”
申不易微微颔首道:“若他当真如你所言,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他因何出手他,又是受何人指使呢?老夫实在不解。”
纪经年闻言若有所思,而后轻叹道:“衍儿,你跟大儒之所以约我来此相见,想来应该不仅是因为冯金池吧?你们是怀疑......”
伏衍怕伤了老人家的心,本来不想提及此事;奈何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只得回道:“还请外公见谅,我也是怕打草惊蛇,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纪经年无奈轻叹道:“你不用安慰我,虽然你没有提及,但是当初知晓你跟老唐易容之后样貌的,仅有我们几人,冯金池又是如何得知的?这很难不让人多想。你能现身在此,已经是对我这个外公莫大的信任了。”
申不易闻言亦是无奈地摇摇头。
伏衍赶忙道:“外公,你也不要想多了,舅舅他们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我觉得此中定是另有隐情。”
纪经年欣慰地点点头,而后问道:“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冯金池,天下商会那边我会盯着;你们接下来作何打算?”
“随行的暗卫也在暗中调查,若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最好;若是不然,我只能先将老唐送回唐门安葬,再回九龙重长计议了。洛氏跟新觉教要找我跟老唐报仇,即便是对我们出手也有情可原;可此事明显并非他们谋划,倭国忍者应该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幕后黑手,定然与九龙城脱不了干系!”
申不易跟纪经年闻言,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他们何尝想不到这一层,只不过是不想将此事摆到明面上罢了。
纪经年见到伏衍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精神终于是恢复了不少。
伏衍刻意地岔开话题,不再提及此事,专心地陪纪经年吃了顿饭,而后才各自散去。
一晃三日,季德彪只身来到驿馆。
“见过,公子、大儒。”
伏衍赶忙道:“不必多礼,这几日可有什么收获?”
季德彪点点头,而后却又叹了口气,道:“公子当初离开北境之前,冯金池多次私下里与一个老道人会面,想来便是公子口中的宋志平;由此看来,将消息泄露给洛氏,应是冯金池有意为之。只可惜,那冯金池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而且不止我们在追查他们的下落,天下商会在他失踪后,也是派出了不少人手追查他的下落。”
伏衍跟申不易闻言却是相视一笑,“看来我们还有机会!”
季德彪不解道:“公子何出此言?”
伏衍笑道:“现在看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天下商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他,至少证明冯金池还活着!”
闻言,季德彪恍然大悟。
伏衍接着道:“应该不止这些吧,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过来找我跟先生。”
季德彪挠挠头,而后有些异样地看着伏衍,说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公子!说来也巧,这冯金池与公子倒也还有些渊源。”
伏衍跟申不易闻言皆是一怔,而后不待季德彪解释,伏衍悠悠道:“与怀古孟家有关?”
季德彪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伏衍。
伏衍嘴角微翘,得意道:“看来我猜对了。”
申不易稍一思量便是想通其中关节,而后赞叹道:“六安观察之入微,心思之缜密,堪比盛唐狄公!哈哈哈!”
伏衍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先生过奖了!”
言罢,二人再次看向季德彪。
见状,季德彪定了定神,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昨日暗卫在翠云阁查探消息,无意间冲撞了一人;此人气愤不已,酒后失言,说冯金池与他乃是至亲。属下留了个心眼,便让人查了一下他的根脚,才发现这人竟是出自怀古孟家。”
伏衍跟申不易皆是有些不解,这孟家之人为何会出现在北境,但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