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敬德见状接着道:“想来大儒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武某就不强留了,您请便!”这明显是要送走申不易,而后好与齐东强等人商议对策。
申不易哪能遂了他的心愿,抚须笑道:“武门主,刚刚老夫所言您没有听清楚么?这拦路设卡,肆意收取过路费之事,你可千万别说与你赤羽门无关。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几位,老夫刚刚从盛都城回来,齐德隆也已经落网。”
闻言,齐东强跟武敬德心下一沉。
武敬德思忖片刻道:“大儒所言,武某实在不知;若是门中当真有人为非作歹,我定然查个一清二楚,交于大儒处置!”
申不易笑道:“哈哈!武门主当真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么?若非查有实证,老夫今日岂会来此与你们当面对质!”
武敬德眸光一凝,沉声道:“大儒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要将我赤衣门全部抓起来么?”
“凡我华夏之土,当以律法为尊,任何人也不能免俗!”申不易沉声道。
闻言,一红袍老者缓缓自后堂走出,朗声道:“大儒要将违法之人绳之以法,我等自然不敢阻拦;但还请您看在我四圣门的面子上,莫要将事情做得太绝!”
伏衍寻声望去却是一怔,不由得低声呢喃道:“怎么是他!”
申不易注视着红衣老者,悠悠道:“蜀中四圣门老夫亦是有所耳闻,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赤衣门?阁下又是哪位,竟然可以代表四圣门?”
“赤羽,没想到你竟然敢出现在老夫面前!”唐云雷怒喝道。
赤羽闻言心下一怔,而后却是轻笑道:“老夫为何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四圣门虽然不及你唐门底蕴深厚,但也不是任人欺侮的!更何况,当着大儒的面,你还敢对我出手不成?”
唐门四人怒意横生,不想再跟他多言,作势便要出手;伏衍赶忙上前拦阻,而后问道:“此前只听老唐跟我说过蜀中四俊,这四圣门又是怎么回事?”
四人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唐云雷解释道:“赤羽、青蛟、白狼、玄甲皆出自蜀中几大家族,四人关系莫逆,结拜为异姓兄弟,并称蜀中四俊,但这是他们年轻时的称呼;八年前,四圣门突然在蜀中崛起,至今无人知晓他们的门主是何人;他们四兄弟后来也加入其中,而且被尊为长老,二弟离开唐门多年,不知道此事也正常。”
伏衍闻言心中骇然,这四人皆是出自蜀中大族,如今又冒出来个四圣门,不知道新觉教潜藏的势力还有多少,当真是有些可怖!
听闻伏衍二人的对话,赤羽眸光一怔,看向伏衍,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而后转头看向申不易道:“蒙山城各世家的事老夫不管,赤衣门的事我也会给大儒一个满意地交代,不知您意下如何?”
申不易闻言朗声笑道:“你是在跟老夫开玩笑么?还是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清,国家律法岂是儿戏?”
“大儒的意思就是没得谈喽?既如此,大儒想要拿人,就请拿出证据来吧!”赤羽沉声道。
不待申不易开口,伏衍寒声道:“就只一条聚众反抗官府,便足以将这血剑门就地正法!”
听闻“血剑门”三字,赤羽几人皆是心中一沉。
不待他们开口辩驳,伏衍揭下面具,冷声道:“赤羽,你可还认得我?”
见到伏衍的真容,赤羽跟武敬德父子皆是惊呼道:“怎么是你!那老道没有杀你?”
伏衍闻言眸光一变,思忖片刻后冷笑道:“看来你们蜀中四俊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么?结拜兄弟玄甲被人所杀,你居然还在替他们卖命!”
赤羽闻言惊呼道:“你说什么?玄甲死了?是谁杀了他?”
“几个月前,他跟着一个叫做庆老的人到西疆怀古学苑;面对强敌,那庆老知道他无法逃脱,又怕他泄露秘密,将他毙于掌下!”伏衍悠悠道。